第30章 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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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做得太過火了？”八百比丘尼問白絮。

一向希望看到晴明受挫的風神卻先白絮開口：“哪能吶，您做得都是對的，那種邪物您都敢放出來，對他們做的這些，算得上格外仁慈了！”

八百比丘尼臉上的表情明顯凝固了，她如何聽不出風神話裡的嘲諷之意，一時越發難堪。

白絮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此刻說什麼都有些蒼白。

沉默著來到約定之地，偌大的京都一片惶恐。隨處可見被石化的人類，以及趁機作亂的惡鬼們。一條巨大的蛇影盤繞在皇城上，數不清究竟有多少個頭。

許多察覺八岐大蛇復活的厲害妖怪趕來協助，京都的陰陽師們頓時鬆了一口氣，開始奮力尋找能夠再次封印八岐大蛇的方法。

被眼前場景驚訝到的八百比丘尼眼裡閃過後悔。

不過一切都晚了。

沒有過多被情緒掌控，八百比丘尼開始盡力挽回自己的錯誤。

不知道有多少惡鬼消失於她的法杖之下，也不知有多少人類被她護送至城外逃生。

看著這樣的她，風神總算是沒再說什麼了，一心和白絮斬殺惡鬼。

在這樣詭異的環境中，京都的陰陽師們居然找到了封印八岐大蛇的法陣，開始進行儀式。

八岐大蛇哪裡會讓他們得逞，可惜剛剛解除封印，尚在恢復之中，不能隨意動彈。於是，他吩咐八百比丘尼前去阻攔。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八百比丘尼只得前往舉行儀式之地，進行阻攔。

不出所料，晴明一行也在這裡。

不知為何，明明晴明才是陰陽術最為高超之人，那些陰陽師卻並沒有讓他參與法陣佈置。

晴明攔住八百比丘尼，一場對決就此開始。

那些參與儀式的陰陽師們，臉上全是決然之色，身體一寸寸的石化著。

沒想到，他們竟然用自身所有的術法與生命力來封印八岐大蛇！難怪晴明沒有參與其中，這是賭上性命的儀式啊！！

八岐大蛇的怒吼聲使得八百比丘尼露出破綻，被晴明看出，一招斃命。

對決終止，晴明勝出。

可還沒來得及慶賀，八百比丘尼又重新站了起來，只不過虛弱些許。

“你們忘了，我可是不會死的。無論你們殺我多少次，我都會重新復活。”八百比丘尼說道。

“沒關係，我們也沒想著要殺死你，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與晴明同行的源博雅說道。

八百比丘尼緊張的望向盤亙著蛇影的方向，不曾想，那蛇影竟然消失不見了。

“可惡，你們！”八百比丘尼十分憤怒。

“如何？是我們贏了！”源博雅神情囂張。

法陣中傳來聲音。

“晴明先生，以及您的朋友們，多謝你們拖延時間。那位大人教我們的儀式，終於完成了。這是我們賭上性命舉行的儀式，但也只能暫時封印住八岐大蛇。”

“什麼？賭上性命……你們竟然……”晴明之前顯然不知道這一點。

“對，大家都做好了覺悟，因為陰陽師本來就是為了守護京都而生。”聲音中竟然帶著淡淡滿足，隨即卻又溢滿悲傷：“可是，僅憑人類之軀，根本無法和神明抗衡……所以，只有拜託您了，晴明。京都……就交給你來保護了……你要消滅那……”

話音逐漸變小，幾近消失。

看來，那位說話的陰陽師馬上就要完全石化了。

晴明趕緊答應：“交給我吧！我晴明，以陰陽師之名，誓死守護京都。”

法陣內再無任何生命跡象，唯獨剩下一座座相同表情的陰陽師石像。

八百比丘尼察覺到八岐大蛇力量的流失，一時悲從中來。

她所有的付出，以及那些為此犧牲的生命，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原以為早已乾涸的眼淚就這麼突然流了出來，沒有任何預兆。八百比丘尼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哭泣。

狼狽的逃離，來到八岐大蛇的封印之地。

“你這沒用的廢物！”八岐大蛇朝著八百比丘尼嘶吼，“要你何用！”

說話間，一口吞下了她。

風神與白絮同時屏住呼吸，並加強了隱身結界。

被蛇吞食的滋味，一定不會有人想要嘗試。

雖然八百比丘尼不死不滅，可還是能感覺到疼痛的。那種肉體被一寸寸腐蝕的感覺，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