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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街坊中間;覺得有些壓抑。
天空比往常更加陰暗;空洞無力的懸在上方;像一塊陳舊的、幾百年沒有洗過的抹布。
這注定是一個悲慘的夜晚。
奔跑在這條再熟悉不過的街道上;她第一次感到了恐懼和寒冷。
千萬不要有事。她祈禱著;大汗淋漓;喘著粗氣停在一棟沒有光;氣氛壓抑的高樓前。
她狂奔上樓道;進入一個電梯;熟練的按著樓層、密碼。全然不顧自己已累得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一秒、兩秒……十秒……她在心中細數著。
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便伸出顫抖的手;把它們放在電梯的門上;把發燙的臉貼在門上;平復著自己的心情;聆聽著門外的動靜。
有點什麼光;無比微弱的從什麼地方照射進來;她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電梯的門中自己的影子。嘴角劃了一道口子;眼睛還有些發腫。
她靠著電梯門;身子慢慢下滑;她覺得自己就要死了;就是那種什麼感情都沒有;只覺得身體無比燒灼的感覺。
難受;痛苦;不知所措……
她想呼救;可是她張了張嘴;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
她夢一般的走向那扇刷著古漆的門;聽到裡面似乎有人在低聲絮說著什麼;聲音模糊卻又很熟悉。只是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是誰?在說什麼?
她聽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心臟跳得極不正常。
她走到門前;感覺鼓膜快破了。
卻突然在這時候;意外的想起一首母親曾讀給自己的詩:
古老的琴絃發出滄桑的聲音
破舊的相片貌似在重複這一切
也許說流星是人類最美好的祝願
可是它將人類的心演繹的淋漓盡致
淡淡地點綴在星空各個邊緣
散發出幽暗的光明。
一切美好的東西;曾經的自己都是那麼珍視。母親喜歡讀詩;喜歡唱歌;每當她讀詩或唱歌的時候;她就會歪著腦袋;靠在母親的膝旁;閉著眼享受著。多少次;她在母親的膝頭沉沉睡去;又在她的歌聲中慢慢醒來……
那悠揚婉轉的聲音還在自己腦海中縈繞著;她突然覺得心臟不同尋常的跳動了一下;然後是令人無法抵擋的疼痛。她緩緩抬起劇烈顫抖著的左手;放在門上吃力的敲了敲。
“有人嗎?”她吃力的問;驚訝的發現自己還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她把頭靠在門上;定了定神。這回;她聽清了——從屋裡傳來一陣低低的;絮語般的微弱的哭聲——
一個女人在抽泣。
“是誰?”她心裡猛一顫;隨即大聲問;“你還好嗎?”
卻是無人回應。
她突然身子一軟;險些暈過去。微微緩了一下;她繼續敲打著那扇門;打得手生疼。
“喂!有什麼問題嗎?”她高聲叫道;儘管她知道屋裡的人聽不見她的叫喊。
“幫幫我……不要傷害她……”那個女人哽咽的聲音突然傳來。
她突然愣在那裡;如此熟悉的聲音……可是腦子一片空白;也許只是剛才跑的緣故吧;此刻;她只是想休息。
或許還可以像很久以前那樣;還可以靠在那溫暖的膝頭;耳畔是一些自己不大能理解的歌詞或詩句。只是那個聲音;那個悠揚動聽的聲音;永遠都不會忘卻……
那個聲音!
她縮回手;微微張著嘴;淚一滴一滴的流出來;好像有種什麼牽引力;或是直覺;告訴她;屋中的那個女人她認識;而且很熟悉。
可是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是一滴一滴的淚珠;滴落在衣襟上;地板上;甚至滑落到她緊靠著的那扇門上。
門上有股味道;一股有些陌生的味道。像是血腥味兒;又像是特殊材質的油漆味兒;令她覺得渾身軟弱無力;然後一點一點下滑;顫抖的手摸住門把手;卻無力於開啟它。
“是時候了!”突然;一個邪惡而冷酷的男聲傳來;像一把利劍一樣刺痛了她的心。隨即;門一下子被開啟;她險些栽進裡面。
“不!”她尖聲叫道;努力睜眼想看清楚裡面有什麼東西。可是;還沒等她的眼睛適應了這屋中黑暗的一切;一切都消失了。
黛西?霍普猛地坐起身來;睜開眼睛;急促的喘著氣。
她看看格蘭芬多四柱床;一時間腦子有點混亂。
她的床上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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