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尋找高人之旅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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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蘇綰淮也並沒有叫顧棠，可能見他睡得香。也對，顧棠對著自己那張不知道夢到什麼睡著了還帶著笑的臉，歐陽清這傢伙哪裡需要什麼凝神湯。

蘇綰淮並沒有上床睡覺，顧棠透過玉看到他忙裡忙外，將他們的外套放進揹包裡。最後拿了幾張符紙放在桌子上，畫了好半天。等他差不多畫好的時候，外頭雞鳴聲已經響了幾聲。

蘇綰淮就一直不睡覺嗎？顧棠此時是在玉里頭不知疲憊，可蘇綰淮這樣連續好幾天不睡的，他到底怎麼做到的。蘇綰淮似乎感覺到什麼，往床上看了一眼，顧棠與他視線對上不由得雙頰一熱，但隨即意識到蘇綰淮根本不知道他在這玉里呢。蘇綰淮站起身來走到床邊，打量了睡著的‘顧棠’一眼，又伸手摸了他的額頭。顧棠看著蘇綰淮那微紅的眼眶，心想這傢伙難道是因為擔心他才不敢睡的嗎？

就這麼天亮了，歐陽清醒來的時候看到蘇綰淮還一臉懵，好在她後知後覺也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便在顧棠的威逼之下，安靜的洗漱好。

“怎麼了？”蘇綰淮注意到‘顧棠’的過分安靜，端藥給他的時候出聲詢問道。

“唔……好苦。”成為顧棠的歐陽清沒吃到什麼美食，反倒是先喝了一晚苦藥，忍不住發了牢騷，但也只敢說一句，後面就不敢說了。她把斷玉掛在胸口，她若是說太多廢話，顧棠會生氣的。

蘇綰淮見他撇了撇嘴，想了想輕聲道，“大娘說翻過山就是個集市，待會兒我們出去之後，你想吃什麼我們就去吃什麼。”

“好。”歐陽清也怕自己多說多錯，但蘇綰淮這話不由得勾起了她肚子裡的小饞蟲，她也不由得眉飛色舞起來。

“……”在斷玉里面的顧棠聽到蘇綰淮這般哄著歐陽清，準確來說是哄他，只覺得無語，這蘇綰淮是把他當小孩子看呢。

“對了，歐陽姑娘呢，從昨晚到現在就沒看到她。”蘇綰淮已經收拾好東西，四處沒看到歐陽清，便開口問道。

“啊，她說不跟我們一塊兒去，以後想我們了再去找我們。”歐陽清確實擅長模仿，這理由是顧棠昨晚跟她說過的，此時她很自然的說出來並不多加思索。顧棠聽在耳裡，彷彿真的是自己所說的一般，語氣跟停頓都絲毫不差。

“我本想帶她去見見顧二叔……也罷，歐陽姑娘天真浪漫，有緣自會相見。”蘇綰淮這幾天也已經習慣了歐陽清的為人，她一向是想一出是一出，任何不正常的事情套在她身上都能說得上正常。

顧棠真想讓蘇綰淮別說話了，他真怕歐陽清一樂就得意忘形，顧棠一點都不想看到自己的臉露出那種猥瑣的表情。

蘇綰淮將昨晚畫好的符遞給大娘，叮囑她放在何處，兩人跟大娘道別之後，揹著揹包便出發了。按大娘的描述，他們要出山還需要翻過兩個山頭，考慮到路程問題，大娘還給他們準備了幾個早上剛做好的饅頭。顧棠也才恍然，原來昨晚蘇綰淮是為了給大娘畫符跟幫忙做饅頭才搗鼓了那麼晚。

歐陽清真的沒有多說話，蘇綰淮原本還開口問了幾句，後來見‘顧棠’興致缺缺，便也沒有再多說。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才翻過一個山頭，停下來吃饅頭。

“你累不累？”

歐陽清剛咬了一口饅頭，意識到蘇綰淮是在跟她說話，立刻搖了搖頭。她自然是不累，就是不能說話悶得慌，好在饅頭好吃，她吃著吃著也挺開心，又朝著蘇綰淮笑了笑，結果下一秒便從饅頭裡咬出一張符紙來。歐陽清將符紙從嘴裡吐出來，“咋麼油漲糊紫？”

她嘴裡還嚼著饅頭，說起話來含糊不清，她將符紙拿在手上看了看，又咬了一口饅頭。

“昨夜做饅頭沒注意才包在裡頭的吧。”蘇綰淮臉色如常，走過去拿過那符紙。

“哦，饅頭，好次。”歐陽清不疑有他，又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

“……”身在斷玉里頭的顧棠聽到他們的對話，嘴角不自在地抽了抽，蘇綰淮這是起了疑心，在試探歐陽清的真假吧。

蘇綰淮拿著符紙走到一旁，視線由符紙移到正在狂吃饅頭的顧棠身上，眼底閃過幾絲疑惑。平時裡顧棠雖然不是很話癆，但也不至於如此安靜，他總覺得今天的顧棠有些奇怪，可是……符紙並沒有任何異常，是他想多了麼。

顧棠想提醒歐陽清別露馬腳，可是一路上蘇綰淮都沒有再離開，他也沒辦法再跟歐陽清說話。蘇綰淮估計是真的起了疑心，這一路上他沒有再說什麼，除了問‘顧棠’累不累，渴不渴之外。歐陽清沒跟蘇綰淮多待過，只當蘇綰淮是個不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