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尋找高人之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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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能先等他醒來再看看情況。棠兒，你天生聰穎，卻也不是很多事情都能看得明白，世上很多事並不是非黑即白，有時候更重要的是要顧全大局。你只需記住，二叔再如何，也不會去傷害你們。’

顧二叔見顧棠抿著嘴不應話，臉上閃過無奈的神色。

是啊，不會主動去傷害。可是二叔的取捨之道卻運用得爐火純青，蘇綰淮明明是最無辜的一個，二叔沒想著盡全力救他，卻還有時間掂量著如何舍了他。而偏偏，二叔會這樣做還是因為他。顧棠扯了扯嘴角，“二叔，蘇綰淮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不會讓他出事，若是他出事，我寧願跟他一起。反正，往後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好他。”

就像蘇綰淮一直在保護他一樣。

‘你！棠兒，為叔暫且不與你爭辯這些，這件事等你冷靜些再談。’顧二叔臉色鐵青，他不滿顧棠有這種想法，但他剛剛的做法確實有些殘忍，顧棠接受不來也實屬正常。如今，他忽然有些不確定當初讓顧棠在這裡生活學習的決定是對是錯了。

顧二叔沒有睡，顧棠也沒有睡，他們就這麼守著蘇綰淮，中途蘇綰淮又發作了一次，似乎渾身都在疼，一直在抖，顧二叔給他施針之後，他才漸漸安靜下來。

也不知是過了幾個時辰，顧棠坐在床邊恍恍惚惚地打著瞌睡，撐著下巴的手一滑，本以為會撞到床，卻是在那麼一瞬間被另一隻手托住。

“二叔，我不困。”

顧棠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有些費力地睜開眼，耳邊忽然聽到一聲輕笑，緊接著便是蘇綰淮虛弱地聲音響起，“騙人，你的眼皮都要黏一起了。”

“蘇……蘇綰淮，你終於醒了！”顧棠聽出他的聲音，一下子什麼睏意都沒有了，他激動地抓住蘇綰淮的手，碰到綁著他手的繃帶，自己先抖了抖，“對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

“沒有，你別擔心，我還好。”蘇綰淮柔和一笑，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發覺手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

“好個屁！不是，我不是罵你，我只是……唉蘇綰淮你不舒服怎麼不早說啊，你知不知道你很危險，我們差點就……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喝點水？”

顧棠剛開始還想小聲點說話，後面發現根本受不了自己這樣的語氣，只要無奈的看了蘇綰淮一眼。蘇綰淮的臉色還是那麼蒼白，但好歹是醒了過來，不像剛剛一直雙眼緊閉那般令人心慌。

顧棠眼底滿滿地都是血絲，蘇綰淮剛想開口詢問，一直坐在角落裡的顧允婷插了話，

“蘇綰淮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哥哥，房裡的水應該冷了，我再去煮點水給他喝。”

蘇綰淮抬了抬眸，才發現原來顧允婷跟顧二叔也在房裡。顧二叔朝著他點了點頭，讓顧允婷和站起來的顧棠待著，他下去煮水。

煮水的活被顧二叔搶了，顧棠一時間竟有些躊躇，也不知要如何面對蘇綰淮。這件事本就是因他而起，可是偏偏害蘇綰淮受傷。顧棠還未想到要說什麼，反倒是蘇綰淮先開口，“顧棠，對不起，我……”

“你什麼你，對不起這三個字能輪得到你說嗎？”顧棠一聽他這樣說也是火大，但這氣又不是想衝蘇綰淮發的。他抿了抿嘴，“哎蘇綰淮，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肖綺給的那個可樂有問題，要是我不把可樂扔給於謙霖，你也不會去攔他，也就不會出事。對不起對不起，你別恨我。”

顧棠真的是後悔得要死，要是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他不知道該灌多少下去。

“不是，是我防備心不夠，這不是你的錯。”蘇綰淮搖了搖頭，他也見不得顧棠這般，要說錯，當初若不是他執意要調查陳琪羽的事情，顧棠根本不會捲入這樣的事情裡。

坐在角落的顧允婷見他們兩個人這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下子顧棠和蘇綰淮兩人臉上都不由得閃過一絲窘迫。房裡陷入短暫的安靜，顧允婷怕他們不好意思說，連忙找個藉口離開房間。

“那個，我知道。顧棠你說的有問題，指的應該是蠱吧。”蘇綰淮見顧允婷離開，想要坐起身來，手一挪摸到身邊有塊硬物，一看竟是原本應該被顧棠戴著的暖玉，他拿了起來，詢問地看向顧棠。

顧棠一看那玉不免有些心虛，扶蘇綰淮起身的同時趕緊將玉搶過來重新戴上，邊戴邊轉移話題，“你剛剛說你知道？”

“嗯，當初你們在說殺死陳琪羽的人是如何讓那些人一起進山，我便想到這個可能。若真的是蠱，那麼，一同進山那些人，恐怕早已經……”蘇綰淮看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