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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當面嘴巴子,因為我大出血後得進醫院輸血。
徐夷的死人手,這時碰上了我的臉。
他的視線仍舊混濁恍惚,卻已經能夠聚光。
當然得聚光,不然怎麼打我那一嘴巴子?
然而更遠處的明明卻猛喊:“沒氣了!快過來!這人沒氣了!”
我嚇一跳,用力一甩頭,熱乎乎的鮮人血就從這一頭甩到那一頭,我也不管徐夷了,血一路灑著,從小姑娘身上,灑到燕朝紅腳上,一路灑到明明身上、野人臉上——“野人,你可別嚇我啊!!”鼻血“吧嗒”、“吧嗒”地流了一路,落到野人睫毛上、嘴唇上、腮幫子上……
“放平了!放平了!”我衝明明大喊。
明明小心翼翼將野人平擺在地,我衝上去就是人工呼吸第一式,然而只有大攤的鼻血匯流到野人臉上,我卻被人從身後,按住了肩膀。
我回頭,燕朝紅正扶著光腳、面貌形態一塌糊塗的徐夷神人,徐夷被兩個人攙扶著跪下,野人身前,他不把脈,顫巍巍地、直接拿了根針就往野人頭上扎。
他真是神醫嗎?我四處揮灑著熱血,求助的眼光,先朝燕朝紅臉上看兩眼,再朝明明看兩眼,最後決定,擦擦鼻子。
“扶他到床上。”徐夷突然開口說話,我愣了愣。
他是那種非常標準、中年男人成熟陰鬱的聲調,還很虛弱,閉塞,嘶啞,沒有底氣。
於是明明抱野人,燕朝紅想扶徐夷,然而自己沒耐心,對著個老男人,打橫就是公主抱,跟著明明,一前一後,把兩個同樣孱弱、又都奄奄一息的男人抱到徐夷king size的大床上。
留我一個人在原地,兩手夾著鼻子,鼻血嘩啦啦地往外流
懷柔政策 。。。
我半躺在徐夷家寬敞明亮的客房裡,燕朝紅坐在我床邊,粗手粗腳餵我紅棗桂圓枸杞粥,旁邊還放著一盤萬惡的菠菜炒豬肝,徐夷說:補血。
床裡側的鈴鐺響了,我轉過頭,看到野人已經睜了眼,正看著我含著燕朝紅手裡的調羹頭,燕朝紅捏著調羹把,我們兩人扯著一根調羹齊齊望他。
野人將頭轉正看房頂,脖子上的鈴鐺就又響了,他也沒理,只把眼睛閉上。
“呸——!”我一口吐出調羹頭,“快拿藥!”使勁推燕朝紅,“快點把徐夷煲的藥拿過來!”
燕朝紅瞪我一眼,起身時小聲嘟囔:“都快成你使喚丫頭了……”
等燕朝紅負著氣而去,我扭扭捏捏,扭到野人身側。
“野人啊……”我支起身子,頭在野人頭上方,呼喚他。
野人脖子上被我係了一個大鈴鐺,就是想讓他一有動靜就通知我知道,我怕他沒有動靜就先一步離我而去了。
徐夷說得好,野人是毒發,毒齡五年以上,堅持到現在是因為,正巧毒發時,野人以自身內力抵抗,走火入魔,導致內力盡失,毒也被壓制了。
而這一次再犯,全賴我。
野人脾虛氣弱,徐夷一按他脈搏就知道,他早該餓昏了,或是累暈了,或是渴死了……總之他是不死不休地折騰自己身體,而折騰的原因,我想是為了找摔壞腦子的我。
以我目前的所見來看,我可以推測,野人是以什麼樣的狀態滿大街找我,找到我時,對他來說,早已經是體力、腦力到了極限。
然而他卻來來回回幫我送旅行包、幫我燒水、幫我洗澡、坐在床邊等我入眠,再一個人傻兮兮地跑到牆角抱著包,別說幾天沒吃東西的中毒之人,就是身強體壯如孫青山之流,也得活活地被折騰去了半條命。
還有一點,雖然我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認,野人開不了口,卻眼睜睜地看著我跟燕朝紅的那點事,他心裡怎麼想,該是恨不得千刀萬剮了我,卻又捨不得。
“野人?”伸手拍拍他的臉,他不理我。
“你睡著了嗎?”我問,心裡想,廢話,睡著了誰還理你?
然後燕朝紅風風火火地端著藥湯去而復返——“小心燙!”我剛要接碗,被燕朝紅換了隻手,躲過去。
叮鈴一聲,野人脖子上的鈴鐺也就跟著響了。
燕朝紅湊近臉,看了看野人又看了看我,衝我使眼色。
我知道他啥意思,開口對口型,垮著臉說:“他、不、理、我。”
燕朝紅挑了挑眉梢,無聲接道:“看、我、的!”說完下一句就聽見他以噁心人萬分的語氣叫:“小青山啊……”
叮鈴一聲,野人脖子上的鈴鐺再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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