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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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耳光踢你，哭著問你為什麼不帶傘了。她真的走了。帶著沒有傘的賬號，和心如死灰。

其實她已經想開了，也許她命中根本就不該有這把傘吧。九月的天還沒有那麼涼，華清宮的水池很好也不會漏雨，祿山，沒有人會逼你帶傘了。

就這樣吧祿山，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華清宮的夜色很美，我聽說開95級大概就沒有有你的大戰了，我突然想，你是不是在乘著最後的時間多見見大家，因為以後再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來看你了。

不會的，祿山，日後若真如此，我也會帶著我的徒弟，指著你告訴他，你看，師父曾經深深愛過這個男人。

可惜，他不愛我……

再見，祿山，我走了。夜幕星河留給你愛的人吧，也許是曼莎也許是令狐，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愛你的花蘿，我知道，我配不上這份愛。

祝你幸福。

——幸福你個球！說，你把傘給哪個小賤人了！

☆、聲音

其實葉凡本來是想趁熱打鐵一鼓作氣的弄死劉雲志的，可是後來葉姑娘改變主意了。

耳邊有聲音，彷彿是誰在低低的呢喃著什麼。

下意識的，葉凡向著那一口棺中棺走去。

葉凡懷中那顆菩提子忽然發熱，讓葉凡的心口暖洋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葉凡的手觸控上了那一口棺中棺，聽到了更加清晰的聲音。

那口棺中棺上面佈滿了銅綠鏽跡，彷彿腐朽的只剩下了最後的一點榮光，但是伸手觸控上去的感覺卻是極為堅硬厚實的。棺中棺上雕刻了不少遠古的先民與神祗，姿態各異，卻一樣透發出一股古樸而又滄桑的氣息。

耳邊的聲音越發的清晰起來。

初時那種聲音還很小，而後竟然越來越浩大了起來，葉凡懷中的菩提子也越來越滾熱。

在這一刻，葉凡感覺懷中的菩提子像是一個擴音器，將她所聽到的那種聲音放大了許多，讓她能夠聽得十分清楚明白。

菩提樹，又名為智慧樹、覺悟樹、思維樹，傳說佛陀便是在一株菩提樹下成道的。葉凡的菩提子有天然生成的佛陀圖，完全由自然紋理交匯而生，顯然非同一般。

眼前這口古樸而又神秘的青銅古棺，傳出的聲音越來越宏大，像是大道天音，又像是玄妙至理。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起始第一句乃是源自道家典籍中的名句，這一句葉凡很熟悉，因為在她生在藏劍山莊的時候，她所讀的書籍，第一本是千字文，第二本便是這個了。後來葉凡出了藏劍山莊，也交了好幾個純陽的好友，這句話也是經常聽到的。

然而接下來的內容則是葉凡聞所未聞的，十分玄奧，像是古時經文，難以明其意。

浩大而又深奧的聲音，似從那遠古洪荒劃破時空傳蕩而來，最終如黃鐘大呂一般在葉凡耳畔震動，傳入他的心中。

葉凡手扶青銅古棺，身如靜湖明月照，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自有一股超塵脫俗的氣息漾出。這一刻葉凡看起來無比飄逸出塵，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隨時會乘風而去。而葉凡此刻的內心世界並未如身體那般寧靜，大道天音，如淵似海，深奧浩瀚，每一個字響起，都如海崩淵裂，響徹天地間。

像是遠古的禪唱，又像是洪荒神祗的祈禱，源源不絕，劃破亙古蒼穹，緩緩流入葉凡的心田，讓她心海震動，思潮起伏，不知身在何方。

遠處，眾人看著他寂靜不動，皆露出不解之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僅僅感覺到葉凡身上的氣質變了許多。若說之前的葉凡清清冷冷冷漠的如同天山上的白雪，雖然晶瑩美麗卻也一樣冰冷無情，那麼現在的葉凡則多了一種無塵無垢、飄渺出世的氣質，更像是天上明月，不沾紅塵。

葉凡整個人定在那裡，神音如鍾，悠遠而浩大，艱澀難懂，根本不明其義。一會兒如臨深淵地獄，一會兒又如走進神祗淨土，種種莫名的感受浮上心間，讓她警醒與迷茫。

這種玄奧的神音並不冗長，相反，惜字如金，總共才不過短短數百字而已，頗有大道至簡，大約便是如此。繁華落盡，一切都會回到最初的簡單。

黃鐘大呂般的天音一遍又一遍的響起，每一個字落入葉凡的心田都是先如震動山河般激盪，而後又如海上生明月般寂靜。數百個古字已經清晰刻印在葉凡的心中，但是神音不絕，依然不斷在她耳畔迴盪。

葉凡覺得自己的境界在提升，只要她願意，隨時可以破碎虛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