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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來心情似還不錯,抱著我一直在吹不著調的口哨。我的內心莫名地感到安逸與幸福。
然而,年少不合時宜的浪漫,若不是僥倖便一定會存在一些懲罰,那個晚上的我們無一倖免。一排人站在班主任的辦公室,獨我一個女生。跟在一群男生後面,我臉紅、忐忑、不安。卻在進辦公室左右沒有看到陸以安後,趨於平靜,悄悄的嘆了口氣,幸好沒有看見她。和身邊的男生一起低頭,點頭,卻並沒有聽清楚老師說了什麼,就像走了一個過場,然後回去。
每人三千字的檢討書,相當於四篇作文。花了幾個課時及課間,在李蘇綿不斷的騷擾下,我終於寫完了我的檢討書。內容無非是承認錯誤,作為一箇中學生要遵守校規校紀,要學業為重之類的話。但是我心裡從未有一個片刻認為我錯了,再來一個這樣的夜晚,明媚的月光下陸以安孤獨的聲音,依然會誘惑我跳出窗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語文課的開頭,是陸以安在全班的道歉。“對不起同學們,我作為老師並沒有起到師表的作用,希望大家引以為戒,不要以此為導。”她鞠躬說話,語氣真誠,眼神肯定也是真誠的,但我沒有敢抬頭看她的眼睛,現在肯定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她,我不願意如此。
上課的時候,我有一回看完黑板,側過頭看見她,正在認認真真的做筆記,她抿著唇,皺著眉,好像在深思熟慮的樣子。但我想,二十歲的陸以安,肯定比十七歲的我難過很多。因為她說,我們總是要為了別人以為的錯誤認錯、道歉、在別人面前責怪自己,但有時錯誤不是別人規定的那樣,我們只是做了別人規矩之外的事情。所以即便一開始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但我依然會這樣做,沒有心存僥倖,我依然要這樣做。
九
有一天,我們開始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便開始有了一些秘密,不可以與父母分享,零星的透露給朋友,卻又害怕她真的明白,只能偷偷沉澱在心裡,發酸發酵,希望有些時日它可以像酒一樣香醇。然而多數是失敗的,等不到變成酒,就已經苦澀得難以留存,捨不得扔掉,任憑那腐爛的滋味沉積在心裡。正如我們或許曾經發明一些只有自己看得懂的火星文,再鎖在日記本里。然而有一天再翻開,竟是一個字也不認識了,只能憑著回憶那時候的我們遇見了誰,是什麼樣的情緒,去猜測應該寫了什麼樣的文字。
我十七歲的時候,日記本包著樹皮藏在書架裡。有一頁,我花了許久才看明白。
“十七歲的時候,我喜歡上一個女孩。”
我們那時候看很多的愛情故事,班裡大半的女生在課堂傳閱郭敬明的《夢裡花落知多少》,我們聽許多關於愛情的歌曲,一隻耳機分著幾個人聽,MP3裡裝的是JAY《不能說的秘密》,全班一起在晚自修沒有老師的時候偷偷的看巖井俊二的《情書》。
而我,在空白的紙上,第一次寫上陸以安的名字。聽說年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都還在是懵懵懂懂的。我知道我喜歡她,就像喜歡我幼稚園裡的朋友,我對她有著奇特的獨佔欲,我希望她大大的眼睛裡只有我一個人,我也喜歡她的頭髮、喜歡她的唇,有時候盯著她看的時候,我會想象她嘴唇的味道,是不是像言情小說裡描繪的那般。我喜歡故意的去拉她的手,如果她沒有拒絕,便會異常欣喜,我喜歡她騎車時緊緊抱著我,全身心的依偎。她讓我開心,讓我笑起來肆無顧忌,她讓我難受,好像在寒冷的冬天在咖啡味苦澀得不行的雪糕。
但是我並不確信這是愛情。
直到,終於,我見到了陳清涵。就像有一句網路語言如是說:“你永遠不知道你多愛一個人,除非有一天她和另一個人站在你的面前。”這句話用在我見到陳青涵那天,很適合。
為陸以安,我嫉妒過別人,但那個人不是陳青涵,而是陸江。
關於陸江的離去後知後覺的我,是從李蘇綿口中聽見的。年前的時候,在我還沒有見到陸以安的時候,班上來的轉校生。那時候同為轉校生的我比她早熟悉了這個環境幾個月,我與她說過幾句話,借過兩隻筆芯還沒有還,晚自修問過她習題。如果要讓我回憶起她來,陸江,姓中帶陸,名中帶我應是有緣的,至少她轉過來那天,在講臺上介紹自己的時候,我抬頭看著她,她站在講臺上,黑直的中長髮還沒有紮成馬尾臉上表情微不自然,帶著僵硬而羞澀的笑,她十指絞緊,放在小腹前,聲音並不大,她說“我叫陸江,大陸的陸,江河的江。”那時候我是喜歡的。
我想和她成為朋友,我想,也許我可以想方設法的,與她成為朋友。只是時間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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