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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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人被逼到了極致,就會起逆反心理。像我選中的那個孩子,他常常就會有這種情緒,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眼中強大的成人也是會有這種情緒的。我很珍惜他們的生命,如果有可能,我會犧牲自己的命去換他們平安活下來。
可是現在說這些並沒有任何意義。我已經徹底成為自己從前最討厭的人,這種感覺,沒頂的仇恨,時時刻刻都像是活在水中。
我現在要去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只是眾多環節中的一個,只是因為處在最後的位置所以人們喜歡稱之為臨門一腳。
腥風血雨,寒風白雪。
往前走,會有一片讓人震驚的美麗得如海一樣的湖泊,我身後,是快要被散雪覆蓋完全的腳印。
這裡沒有靈異神怪,有的只是一種態度,告訴他們,吳邪仍在,不見天真。
鏡頭轉回中國南方三省交界出的特大林區,這片林區中隱藏著一個包含了驚天秘密的煤礦。或者說煤礦的下面有結束這一切的最終利器,難道下面有個悶油瓶?也許,誰也說不準。小說本來就是一群幻想家搞出來的東西。
解雨臣現在一臉淡然的指示手下搬運裝備朝煤礦的更深處進發,他的打算很簡單,就是結束這不斷奔跑永不停息的命運,花兒爺從小到大就沒休息過,現在他已經玩累了,是時候休息了。
他靠在潮溼的煤礦採掘後的毛糙土壁上,修長的手指夾著白色的iPhone,眼瞼半垂,挺直的鼻樑在光線下投下了一片陰影,讓人覺得這張臉深刻得猶如一尊雕像。吳邪曾經說他是個奇怪又溫柔的人,這種評價他不覺得驚訝,他是一個習慣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然後在博弈中習慣掌握主動的人。然而,很少人知道這種人會對難得的朋友傾盡心力,花兒爺活過三十多年裡前二十五年一直在學習運用手腕來解決那些眼饞解家家業的人,後十年則是拿這前二十五年得到的一切支援名叫吳邪的那個死黨。
吳邪總是對自己孤立無援的處境感到不安,於是他總是在想方設法來結束這些已經讓他走上完全與正常人的世界隔開事情。而在解雨臣看來,他能理解吳邪想要結束這一切的迫切心情,但是不能理解吳邪對於擺脫孤獨的渴望。因為自小生長在家族培養下的人,從來就沒有不孤獨的時候,他甚至會下意識覺得孤獨才是一個人最好的狀態,這會讓他省去很多不必要的擔心。但是吳邪被吳家保護得太好了,就像當年吳爺爺給他取的那個名字一樣,解雨臣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吳邪是註定要脫離這一切的那個人。因為上一輩的人給了他完全不用擔心這些陰謀的二十五年。
這個二十五年,讓吳邪有了局外人的潛意識,這跟他跟秀秀是完全不同的。就像後來吳邪挑選上黎簇那個小孩一樣,這個小孩是完全與這一切無關的,一如當年的吳邪。想到這裡,解雨辰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他還記得最後一次和吳邪見面時,吳邪那又黑又瘦的樣子,還有病態的對煙的依賴。
還有最後一些事情需要他們來解決,這個陵墓是吳邪自計劃實施後的最後一站,也是唯一一個沒有能夠完全弄清楚的葬區。關根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解雨臣心裡清楚,吳邪大概是不願意犧牲這個已經分走了他大多數記憶的人,何況這個人還保留著他那個時候的幾乎無價的天真。
“老大,前面有個排水的叉井,應該是當年施工出了偏差導致這裡對開通風井沒有接上,最後施工隊只好開了一條垂直的豎井聯通兩個三十度的斜井。防滲漏的青岩層因此被洞穿,地面上的積水順著地面上的通風井洞口倒流進井下。於是他們又挖了一條叉井來排水,這條叉井就在剛剛怪魚出現的水溝上方,現在我們所處的層面是這個煤礦二次坍塌後出現的大空地,很可能會有第三次坍塌······”這個技術人員正準備一口氣把事情講完時,看見解雨臣揚了揚手中的手機示意他停下。
“我們不用管這邊的情況,那個地方的防坍塌措施能夠應對這些,我現在需要知道的是關根被他們弄到哪裡去了。”解雨臣的語氣很冷硬,技術人員對自家老闆的性格顯然已經習慣了,他立即介面道:“九頭蛇柏被汪家操控,關根先生現在應該在入口的大山洞裡。”
解雨臣點頭,在那個大山洞的話剛好省了很多麻煩,他們的人手不能再損失了。接下來將是一場比在北京更艱難的惡戰,熬過了這一次基本上所有的麻煩都不是麻煩了。
於是解家的夥計都很聰明的加快了趕往目的地的步伐。
再說到金老帶隊的考古隊,隊裡三十歲以上的都算是被流放過來贖罪的,剩下的大學生是無辜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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