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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六敦一個抖擻,道:“遵命,遵命。”

步郎中住在百里外的村落裡,因遇上風雪,去找步郎中的路途足足用了三天。

他不容自己這一趟白跑,強盜幾乎把步郎中所有家當都搬了過來,也包括各種藥材。

除了帳篷,只見步郎中撫須哀嘆,慕湛不知他為何意,問道:“治不好麼?”

步郎中睨他:“這天底下有我步青雲治不好的病?”

慕湛亦無好臉色:“那你擺什麼臭臉?”

“我可憐人家姑娘不行嗎?”

慕湛嗤笑:“她有什麼好可憐的?天下可憐人多得是,怎麼都輪不到她來擔這可憐人的稱號。”

“嘖嘖,就你這心寬,真是委屈了這小姑娘,我可叮囑你,往後好好對這姑娘,這姑娘體內餘著許多暗毒,這些毒素入體的時候她怕是不過□□歲的年紀,都是慢性的毒,若不是老朽及時發現,怕是活不過三十。”

“你什麼意思?”

“自己斟酌去。”

步青雲闊步走向自己的帳裡,留下慕湛呆滯在原地,他是拳頭握緊了緊,細細品著步青雲的話。

他的臉上浮起輕狂笑意,像是聽到了這世間最有趣的笑話,眼角都快笑出淚花。

帳篷裡的女娃可是皇帝最寶貝的外甥女兒,瞧那日送嫁的時候,舅甥兩人生死離別一般,彷彿真要來生做父女呢,天底下誰還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給她下毒?當然除了皇帝自己。

活不過三十歲是個什麼概念?宮裡頭出去的公主不必活得長久,和親換地,留在別人那裡反倒是個威脅,不如在她的用處殆盡之後便早早消失於世。

慕湛回到帳篷裡,那女孩已經睡著,她趴在羊絨攤子上,枕著棉花枕頭,蜷縮著身子。他走近,將她擱在膝頭,一下下撫摸著她溫順的背,像幼時撫摸他的那隻小狼狗。

他九歲時在做些什麼呢?那年母親剛剛去世,他連夜偷跑到烏坦草原上,與賀六渾哭訴,賀六渾帶著他去偷母親的屍體,順便放火燒了北平王府的幾間屋,爾後草原上的日子,他如野馬自由地疾馳在草原上,天與地都是他的家,草原上的黃羊惡狼,都是他的朋友。

他對她生起了憐惜,也是他頭一次可憐一個人。原來她不是無所畏懼,而是已從煉獄裡走了一遭,俗世上的事沒什麼令她可怕的。

衛泱一醒來就看到一張深沉的臉,她也懶得掙扎,軟綿綿道:“不嫌累麼?”

“不累。”

“本宮累了,放下本宮。”

“臣不捨。”

他這一副一本正經耍無賴的樣子,令衛泱氣不打一處來。

“慕湛,我問你——”她臉色嚴肅,小大人的模樣,“我嘗不出味道這事,誰跟你說的?”

他瞥她一眼,嘴角難得浮起笑意,那笑意,彰顯他再明顯不過的嘲諷:“你心裡清楚,問我做什麼?”

見她魂不守舍,粗糲的手忍不住在她粉頰上一捏,“臣不會虧待公主。”

她要琴瑟和鳴,要相知相依,他只懂打打打殺,強取豪奪,怎麼能好好跟著他呢?

衛泱輕笑,以蝶翼般的睫毛遮住眼底恨:“事到如今,我還能去哪?”

她能去哪呢?只要他將她撇在這茫茫黃沙裡,她就註定死路,何況其它的地方?大漠這樣神奇,天地輪廓變得格外清晰,一絲不得含糊,一如這個男人的輪廓。

她的懼也清晰,她的恨也清晰。

大漠草原上的男人與女人之間,彷彿只有一件事可做,衛泱身體尚未恢復,單是想起那件事,全身疼痛,而屈辱若河流逆湧,湧入心頭腦海。

“本宮不想。”

“臣不把精元度給公主,公主如何生養?”他嘴裡說著下流的話,眼裡卻不肯施捨一絲溫柔,伸出手,如惡魔的邀請,邀她共赴地獄。

衛泱的身子由他雙手掌控,已不屬於她自己。

她眼噙屈辱的淚,卻一刻也不捨得放棄抵抗,他冷笑,撕開她的下襬將她雙手綁縛在一處,由她上方看她無力掙扎,雙手將她修長玉腿折到胸前,露出那一處玉徑。

他挺身而進的那一瞬仍如利刃刺破身軀,她本能地咬唇,彷彿出了聲便是認輸。

她已經一無所有,只剩這點倔強。

他進去的急,未待她將身體放鬆,但這緊繃的身子也沒給他什麼能順暢進出的希望,拔出自己的兇器,啐了兩口唾沫抹在上面當做潤滑,再挺身進去,比方才順暢得多。

一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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