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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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

這個時候，無一不覺得此刻見到的是天神。

留連歐陽楓都覺得，那個東方錫是自己不認識的，卻又萬分的熟悉的。

不是因為帥，是祭祀臺上的他和任何時候的都不一樣，銀色的發此刻才是熠熠生輝的。

歐陽楓隨著他的目光，抬起腳，一步一步的朝著祭祀臺上走去，帶著無比的莊重。

“怎麼這幅神情。”東方錫笑了一下：“難道不認識我了？”

“你。”歐陽楓沒說話。是有些不認識了，他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這麼認真的東方錫。

“來。”東方錫把手伸到了他面前，還很紳士的彎了腰，但並不是那種對著女性的禮節，只是對這哥人尊重的表現。

歐陽楓把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手上。

兩個人都沒有在意任何的其他的聲音。

祭臺底下那些熱淚的討論與猜測聲。還有，當時不是老夫人，丈夫剛剛去世的夫人的眼裡的震驚和微微的嘆息。

還有當時還在任的老夫人差點掀翻的桌子。

這一切於他們都不重要，因為接下來的儀式，誰都不能保證他們是不是活著走下來。

歐陽楓一直都沒有理解過，東方家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上的祭臺，捨己為人？還是必死的決心？

只有自己站在臺上的這一刻他才徹底的清楚，是崇敬。

對天地之間，對生命，對萬事，萬物的崇敬。

臺底下和臺上是不同的，臺底下的世界是靜的，無數人仰視著。

但是臺上的世界是紛亂的，在握住東方錫手的那一剎，他能清楚的聽到這世間萬物的祈願聲，看得到那些輪迴。

“向前看。”東方錫嘴角還是掛著淡淡的笑，聲音溫和，還有謙遜。

沒等歐陽楓去問，東方錫就接著說：“在這樣可以說我願意的場合，向前看才可以。”

歐陽楓看向了前方，但是他能感覺到旁邊的人是他不是一樣的，一瞬間他感覺到的太多，但希望居多。

但旁邊的這個人看見的.....不可能只有希望。

只是那樣的笑一直沒有變過。

刀在旁邊，東方錫拿著刀微微的一劃，鮮血頃刻流出，落入了人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容器裡。

刀沒有遞給他，只是微微的在他手掌裡一劃，鮮血也頃刻湧出。

能清楚的感覺到血液的流失，給他一種無力感。

但東方錫身上的衣服由藍逐漸變為了紅色，血紅色的大衣，連著他的衣服一起變為了紅色，隨著風飄揚，在世間形成了最美的畫。

血不是自己流出的，他能感覺到血液是被動的，底下的容器是在吸取他們的血液，紅色的衣衫就是給他們最好的反饋。

這樣的場景不要說是外人，就連東方家的也從來沒有看見過。

史無前例的，祭臺上出現了兩個人，出現了這樣的場景。

在東方錫慢慢變白又轉為透明的臉色中，終於結束了這場祭祀，兩個人一起下了祭臺。

看著兩個人下了祭臺，老夫人的袖子一甩，臉色難看的跟夫人說：“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