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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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觀看著。

他覺得這實在不像是自己的性格，他唐立為何時知道尷尬是如何寫的，可今天他卻踏踏實實的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的尷尬，在看到陳池的時候。他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也不知該從何說起，像搶到一塊燙手山芋被囫圇吞棗般塞進嘴裡，但太大不好咬又不能再吐出來，咽不下吐不得，進退兩難無所適從。他16年的人生第一次感覺到無助和悲哀。

他覺得自己真是太搞笑了，明明知道結果可卻在知道後不知如何面對，或許是因為年齡太小的原因不知如何化解。他想著想著就輕輕的嘆了口氣，那嘆氣像一個孤獨的老者看透了世態炎涼所發出的無奈之聲。

陳池聽他嘆氣尋聲望去，就見他皺著眉頭看著地面。少年英挺的眉扭到一起無端生出幾絲霸氣。

“怎麼了？在我這覺得太無聊是吧。不過農村就是這樣，冬天大家都閒，麥子出來等下雪的日子裡大人都沒事就全家圍在一起烤火爐剝花生。只是……”陳池說到這的時候頓了頓，“只是因為我也種不了田，家裡就我一個人。”

唐立為知道陳池是以為他來這裡太無聊了，所以才會不開心，哪知他是因為求而不得而心煩的呢？

“不是，小池，我是在想，在想……我沒覺得無聊，我就是在瞎想以前和以後的事。”唐立為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陳池沒再說話。他走出灶臺，忙活著中午的飯菜，唐立為在邊上看著依舊不被邀請幫忙。到最後陳池喊他吃飯他才跟上陳池的腳步。

倆人中午依舊吃飯不言語。唐立為每吃一口飯就要看陳池一眼，最後吃了飯依舊如此。陳池安排倆人下午學習，他拿出早晨從鎮上帶回來的橘子和蘋果讓唐立為吃。

唐立為沒有帶書，他料想自己是來玩的，學期結束也就沒再必要繼續看書。可陳池卻要求自己在寒假的時候把英語再繼續聽說一遍。沒法，唐立為就在邊上看著陳池學習，時不時的掰一個橘子給他吃。

倆人學習了一個下午。陳池看唐立為一直坐在自己身邊又不說話的，等他學習好後又看他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著自己，頓覺苦笑不得。

“你怎麼了，不會掉魂了吧？我又沒帶你去亂葬崗。”陳池看他那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嗯，掉你身上去了。”唐立為說話總是會讓人害臊。

“……”陳池不知如何接話。

“小池，我……”唐立為不知該如何繼續。

“唐立為，你開始拖沓糾結了，這說明你倒退了，長著長著就退化了。”陳池說。

“小池……”

“人都是向前看的，咱們其他的先不說，你以前不是和我說過以後要考個好學校按著自己選的路子走嗎？”

“嗯。”

“那這回你有什麼好抑鬱的，你沒有失去什麼，反而還得到了。”陳池望著唐立為的眼睛裡閃著光，他也不知自己為何喜歡和唐立為說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和他討論事情的了。不知不覺中唐立為已經站進了自己14歲的生命當中以後可能還會繼續。

“我沒有抑鬱。”唐立為試圖解釋。

“……，我是說，唉！”陳池被他這麼一說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小池，我考慮了很多，我是衝動了，但你別討厭拒絕我好不好，我怕自己一被你拒絕就不知怎麼辦了，我沒經驗而你是我唯一的經驗。”唐立為說到這的時候垂下了頭，像犯了錯的小狗一番。

“唐立為，我跟你說了，我沒拒絕你。”陳池說。

“那你……”唐立為抬頭對上了陳池的眼眸，在裡面看到了自己完整的臉，深邃的讓人猜不透。

“我也喜歡你，我不討厭你。”陳池說斬釘截鐵。

“那你就是答應了？”唐立為眼裡閃過一絲光芒，那光芒伴隨他的情緒昇華。

陳池看著面前的唐立為，像許久沒吃過糖果的孩子一樣，為一句看不到摸不透的話而憂心思慮，在他的知識和年齡認知裡他不太懂這些。

“小池，我以後會一直一直對你好。”

陳池實在不知該如何對唐立為說了，這句話他聽過了好幾遍，而唐立為的表現實在不像是一個他能捉摸透的人，或許他還太小，不具備洞察人心的能力。可是，誰也不具備洞察人心的能力。

☆、第十八章

倆人都是青澀少年，一個正直情竇初開，愛而不達，一個正直懵懂成長，不知愛為何，偏偏誤打誤撞在一起，勢必糾纏。

陳池知道唐立為為何昨晚情緒高昂信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