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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食物只有一塊小的可憐的饢餅和小半碗水,只能讓人質保持最低限度的活動能力,而沒有逃跑和反抗的能力。
納棋環視了一圈他的難兄難弟們,所有人都安靜地坐在角落裡,大家都是醫生,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保持生命體徵和心理的穩定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至少要熬到救援來到的那一刻,所以抱怨和憤怒這樣耗費心神的事情是沒有人做的。
也許因為他們很配合,又是一群沒有戰鬥力的醫務工作者,所以幾個小時前,房間裡的看守已經退了出去,當然這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倉庫的大門已經鎖死了,唯一的出口是距地面2米多高的一扇寬不足50公分的氣窗,屋外必然還有守衛,手無寸鐵的他們,能爬出去估計也逃不脫被一槍爆頭的下場。
而且,所有人都相信救援一定會來,特別是老美,他們總是覺得自己有一個全世界最強大的靠山,所以他們甚至還有閒心來安慰一下被他們無辜連累的國際友人——放心吧,我們的政府很強大,我們會獲救的!
要不是因為你們的龜孫子政/府,老子們會淪為陪綁的?!!徐教授一行六人依然保持了泱泱大國禮儀之邦的風度,嘴上說好的,心裡說馬勒戈壁。
納棋想起梁紹武的淳淳叮囑,不禁感嘆,我男人雖然話不多,可句句都是金玉良言啊!
想起他的小梁警官,納棋的心思又飄回到了事發前和哥哥的聊天,在電源被切斷的一瞬間,螢幕上閃出了哥哥發來的一句話,裡面似乎出現了紹武和飛機幾個字。
是小武要飛去江偉那裡報道了麼,還是他要出遠門?小武他知道我出事了麼,哥哥呢?他們要知道了該多擔心啊?這一整天,納棋的腦袋裡琢磨的都是他哥哥和梁紹武,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念頭如春芽破土般不可抑制的生長,可是他不敢深思,他不斷的提醒自己,巴國的私人旅遊簽證不好辦!可是一個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告訴他,梁紹武來了!
小武,別來啊,別犯傻啊!納棋一想到梁紹武那性子,簡直忍不住要撓牆了。
“納醫生,怎麼啦?不舒服麼?”一旁的同事看著納棋臉上忽悲忽喜的表情,忍不住關心道。
“我好像看到我的愛人駕著七彩祥雲來救我了。”納棋瞟了眼前窗外,表情淡然的說。
同事小劉同情地拍了拍納棋的肩膀,在心裡嘆了口氣,沒想到最先崩潰的竟然是這位據說有心理諮詢師資質的納醫生,果然心理醫生都是半個瘋子。
夜,更加深沉,疲憊和飢餓煎熬著所有人的神經,大部分人已經蜷縮著倒在堅硬的地面上睡著了,納棋也有了一絲倦意,幾十個小時的高度緊張,如今稍微放鬆下來,疲倦就像漲潮般不可抑制的湧上來,但他強撐著不肯睡去,腦海中反反覆覆的都是他和哥哥以及梁紹武的過往,點點滴滴,鉅細靡遺。納棋不是天生樂觀的人,遇到事情的時候他總是先考慮最壞的結果,以此來評估自己的承受的底線,只要不過這條線,那一切就不算太糟。可是這一次,最壞的結果是失去性命,極端分子的殘暴他早有耳聞,也許,他們這群人會成為下一場戰爭的祭旗者也說不定,所以,他想好好再想想他們,想想這兩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這是一片貧瘠的土地,哪怕夜闌極靜,也很難捕捉到一點點生靈的聲音,天窗外不時有陰影劃過,傳來巡夜的看守者幾句低聲的交談,那是一種全然陌生的語言,昭示著未來叵測的命運。納棋突然無比的懷念曼松寨夜間的蟲鳴蛙響,一樣是遺世而立,曼松的靜夜是月朗風清下的小河淌水,靜美安寧;而這裡的靜夜,卻像三途河邊的荒村,張狂的開滿了怒放珠曼沙華,血色千里,一片死寂,看不到生命應有的光華。
紹武……納棋睜大眼睛看著窗外稀薄的夜色,無聲的呼喚,似乎只有這兩個字滾過舌尖,他才能換取片刻的安穩,就好像佛教徒口中的六字真言,每念一遍,便少一些貪痴嗔怨憎會,便多一分的無畏和勇敢。
極靜的夜中,突然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如被風揚起的蛛絲,輕飄飄的劃過耳畔,帶著一絲憐愛和安撫。納棋渾身一震,猛地抬頭四下望去,而那一聲嘆息卻彷彿只是他思妄過剩的錯覺,夜,依然寂靜,入目的也只是那極稀薄的星光和四周濃到化不開的暗。
納棋暗笑自己痴傻,而心情卻在那一聲虛無縹緲的嘆息中沉靜下來,他蜷縮了一下身體,靠在牆角安心睡去,半夢半醒間,身體突然產生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每一次在他身邊睡去時,那種溫柔的注視和守護。
作者有話要說:
☆、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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