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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司小辰不久就要回村小去教書，顧雲瑤心裡是憂愁的。
司小辰雖然一直沒有說什麼，但回到那個傷心的地方，她的心裡肯定是不開心的。
六盤鎮那些人縱然當著面不說什麼，但背後的閒言碎語，卻跟刀子一般扎向司小辰。
小姑娘明明年紀不大，身體也養好了，但除了工作以外便只帶顧雲萌跟照顧一家人的起居。
顧雲瑤隱隱有一種，司小辰是想要將自己當成一個老姑娘，然後永遠也不嫁出去的架勢。
顧雲瑤的想法是先給司小辰換一個工作環境，但這事兒說起來容易，但辦起來卻是複雜。
黃小英：“照你這麼說，你這小姑子早就不應該待在那了。
你別看她現在跟個沒事兒人似得，那心裡指不定已經苦成什麼樣了。
這事兒你不懂，我做了一輩子宣傳工作，以前那些，遇到這種事上吊割腕抹脖子多了去了。
你們看著她好好的，一轉瞬人就沒了。”
顧雲瑤半信半疑，“不會吧，小辰也挺正常的。
每天上班，照顧萌萌，還幫我照顧家裡。”
黃小英：“那是因為她覺得你們需要她，她還不能死。
等她覺得你們不需要了，又或者是你的孩子出生了，用不著她了……”
顧雲瑤打了一個寒顫，“不行，我回去就要跟小辰談談這事兒。”
她肚裡的孩子就是一個好機會，說什麼也要將司小辰從大河公社給弄出來。
黃小英：“對，換個環境，再換個心情，或許會變好一些。”
兩人說著話，很快便來到了造紙廠門口。
綠色的拱形大門已經有些斑駁，上面的綠漆也掉了不少，旁邊一個守門的大爺正在檢查進出的車輛，見到兩人連忙攔住了她們，“你們做什麼的？”
顧雲瑤：“大爺，我們是來找人的，請問賽金花在嗎？”
聽到是找賽金花的，大爺將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們是誰，找賽金花做什麼？”
黃小英：“同志，我是賽金花的老戰友。
麻煩你幫我們通知一下賽金花同志，就說黃小英來看她了。”
老頭半信半疑的盯了她們兩眼，然後才回門衛室拿起了通話的小匣子。
半晌後，小匣子裡便傳出一個略微蒼老卻又帶著激動的聲音，“老胡同志，我馬上出來，麻煩你她們先請到門衛室歇息一下。”
聽賽金花這意思應該是熟人了，被喚作老胡的老大爺，當即便將兩人請進了門衛室。
“我們這兒管理嚴格，一般不放外人進去，所以剛剛對兩位同志兇了一點，還請兩位不要介意。”
黃小英擺擺手，“都是為了工作，我們能夠理解的。”
顧雲瑤看著這間小小的門衛室，心裡卻在琢磨其他的事情。
她之前也沒來過造紙廠，對這裡的人也是不熟悉，眼前的門衛大爺倒是一個可以打聽的物件，於是便跟大爺攀談了起來。
“你問廠長？”
老胡的臉色一下子就古怪了起來，“你們不知道廠長是誰，為什麼還要找她？”
顧雲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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