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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墨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含著深深地後悔和自責。
凌千絕安慰著：“老師，師母去的時候，雖然沒透露你的名字，可也和沐建國說過，你是一個大英雄，在她的心裡，你一定很厲害，她並不後悔。”
馮墨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他的心情很糟糕，就算凌千絕說的對，也無法讓他開懷。
“師母跟你在一起時，從未提過夏朝？”
“提他幹什麼？他就是一個大渣男！”
馮墨很激動。
第一次見到夏朝時，他就特別討厭他，覺得這人太假了，明明一肚子壞水，非要表現得文質彬彬的。
等懷疑他的前妻就是自己媳婦後，馮墨看他更不順眼，提到他就毫不掩飾的厭惡。
“我和她成親之前，她和我說過，自己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我害怕她會跟前夫走，就問過她對前夫還有沒有感情。她很生氣，指著我的鼻尖罵了我一頓，說她在我眼裡就是水性楊花的人？更何況她都變得那麼醜了，誰還會看上她。
我就安慰她，一點都不醜，是我這世界上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馮墨提起這段，臉上露出幸福的笑。
無形中被投餵了過多狗糧的凌千絕感覺到不適，以及來自馮墨的惡意。
“還有別的嗎？老師你再想想，沒準一個小小的細節，就能找到傷害師孃的人。”
馮墨認真回憶著，“媳婦和我說過，她當初撞破前夫和小三出'軌，小三還有孩子，她才打算離開他的。難道是夏朝傷害了她？現在還表現出一臉的深情，好像沒我媳婦他就要死了。當初怎麼好意思對一個女人下狠手！”
越說到後面，他越生氣，語氣也變得不善起來。
凌千絕卻不這樣認為。
他和夏朝處於同一個系統，兩人在奉市工作多年，又同樣來到京城，好巧不巧地都在641軍區。
不得不說，這位夏政委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和別的軍人形象頗為不同，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援和喜愛。
哪怕再生氣，他也鮮少和人發脾氣，就算和葉明豔感情不和，也沒見過他發火。
當然，這並不能排除他回家後，會變成另一個樣子。
不管怎麼樣，夏朝給人都是積極向上的正面形象，將人毀容這種事，不像他做出來的。
凌千絕在沙發裡坐下，“這件事，我會繼續調查，有結果後再通知你。”
馮墨欣慰地點點頭，“行，你可以走了。”
凌千絕：“……”怎麼有種用過就被扔掉的感覺。
“咋的？還想我把你留下吃口飯？呵呵，不可能，雖然你幫了我大忙，可也順便提醒我，你是要把我家小兔子叼走的狼崽子。我家瑤瑤又乖又可愛，我和她失散那麼多年，還沒好好培養感情，不可能讓你把人娶走！”
馮墨挺起胸膛，“這是來自父親的警告，我會盯著你的。”
凌千絕：“……老師，你這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呦呵？你想怎麼不客氣，耍出來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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