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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勝男哪會簽字，在門口鬧騰，眼看沐瑤目光堅決，她就衝著屋裡喊，尋思把馮墨引出來，讓他替自己說話。
馮墨早就坐不住，想要衝出去罵這個不知好歹的，被凌霄攔住了。
“阿絕和瑤瑤不是小孩子，這點小事能解決，你就別操心了。”
馮墨這才沒衝出去。
於勝男折騰半天，也沒等來馮墨，心底越來越冷，覺得這幫人都是白眼狼，自己白對他們好了。
沐瑤冷著臉，“你不籤是不是？行啊，那這個月的工資別想要，你被辭退了。”
現如今並沒有勞務合同，診所是沐瑤開的，想要辭退就是一句話的事。
她一開始給於勝男臉，不想把事情做絕。
既然於勝男給臉不要臉，她當然不會慣毛病。
於勝男看她真的要把錢收回去，連忙撲過去，一把抓住，“我要……”
畢業後的這些年，沐瑤開的工資很合理，於勝男沒為錢發愁過，卻也意識到沒有錢萬萬不能。
工作沒了，住處沒了，若是錢也沒了，她可就完蛋了。
幾乎是瞬間，她就意識到要怎麼選擇。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想要錢就簽字。”
沐瑤將拿錢的手抬高，將紙伸到她面前。
“這上面什麼都沒有，讓我怎麼籤？”
“我口述，你寫。”
沐瑤早就構思好，於勝男按照她說的去寫就行。
也沒別的，就是約定銀貨兩訖，以後於勝男不許再到診所鬧事。
於勝男好幾次想要把筆扔了耍無賴，不得不說沐瑤把她的心思抓的準準的。
拿到錢，她還想著到診所作妖。
不過就算有約束又如何，一點作用都沒有。
為了拿到錢，於勝男毫無心理負擔的把合約寫了，拖著大包小包往外走。
越想心裡越憋屈，天又黑，她氣得往前踢了一腳，揚起的石子，正好踢在流浪狗身上。
那狗特別兇，衝著於勝男呲牙咧嘴地跑過來，嚇得後者一聲尖叫，把手上的行禮往狗身上扔。
流浪狗動作靈巧，一下子躲開，緊追不捨地跟在後面。
於勝男哭嚎著引來保安，等把流浪狗制服，她的身上也有被咬留下的口子。
保安趕忙把她送到附近的診所，她覺得自己太倒黴了，一路哭得控制不住，在心裡將沐瑤罵地底朝天。
“於勝男？”
一道溫和的男聲響起，於勝男抬起淚眼婆娑的臉，驚訝地看著眼前人，“許子衡，你怎麼在這兒？”
“我是這兒的醫生。”許子衡一邊說，一邊為於勝男處理傷口，“你這個必須打狂犬疫苗。”
於勝男委屈，就把剛才的事全怪在沐瑤身上，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沐瑤回來了？”許子衡眼睛亮晶晶的，他已經不在大院住，母親也不被凌家歡迎，所以並不知道沐瑤從國外回來了。
“是啊，一回來就沒好事！”於勝男氣得咬牙。
許子衡眸子閃了閃，聽說她沒了工作，笑著邀請：“你要是不嫌棄，留在這間診所吧。”
“真的？太好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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