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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瑤回頭一看是他，皺緊雙眉，“有事？”
“你們要離開中醫院？”許子衡看了一眼前面，見馮墨沒注意這邊，就壓低了聲音。
“嗯。”沐瑤點點頭。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不用等他們出這個門口，很快就會傳遍醫院。
“你有沒有找到接下來的實習機會？”
沐瑤看著他，沒有回答。
許子衡趁機說：“要是沒有，我可以向你介紹一個。我有認識的醫院，環境很好，可以介紹你去。”
“不用了，謝謝。”沐瑤淡淡地拒絕，有馮墨在，她用不著別人參合。
許子衡看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心裡頓生一股無力感，雙唇蠕動著，最後沒能喚住她。
“兒子怎麼不開心，今天過的不好嗎？”許國棟聽到門口的動靜，熱情地迎上前，看到許子衡一臉的落寞，關心地問著。
“挺好的。”許子衡下意識地隱瞞遇到沐瑤的事，沒和父親交代。
許國棟也沒追問，而是讓兒子快些進屋休息。
房間內，許子衡盯著天花板，毫無睡意，滿腦子都是沐瑤。
他想到夏北初的夢境。
夢境裡他才是沐瑤的未婚妻，因為沐楠的破壞，才沒能結婚。
可現實中，沐瑤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早早的認識凌千絕，甚至結了婚。
心中的不敢越來越盛，許子衡翻了一個身，滿腦子都是沐瑤的身影，壓根睡不著。
他起床往外走，打算去客廳倒水喝，路過書房，突然聽到裡面傳來：“醫生，那件事辦的如何了？”
對方的發音很古怪，應該是外國人在講中文。
許子衡聳了聳肩膀，沒放在心上，還在想著沐瑤的事。
……
馮墨動作很迅速，第二天就聯絡了醫大的校醫院，帶著學生們去坐診。
與中醫院的好環境相比，校醫院就像菜市場一樣。
周圍的住戶有個頭疼腦熱的都來掛號，並沒有大病。
學生們不由得有些失落。
有人忍不住問道：“馮老師，天天看這些小病，我們怎麼學到知識啊？”
“以小見大，小病還沒看明白，就想看大病，這和走都走不穩，就想學跑有什麼差別？”
“可是……”
“沒有可是，學醫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先打下良好的基礎。”
被馮墨毫不留情地打斷，那學生不服氣地問：“憑什麼沐瑤就能不用學習最基本的，而是能跟著你一起看診？”
馮墨一個人忙活不過來，就把沐瑤叫來幫著看診。
鄒家那個中風的老者，也由沐瑤全程治療，馮墨壓根不擔心她會把人看出毛病來，管都不管。
以前大家沒有利益矛盾，關係都挺好的。
可現在事關畢業分配，誰都想選一個好地方，看到沐瑤備受馮墨信任，儼然比旁人高一等，一些人心裡頓時嫉妒起來。
中醫班隱隱劃分成三個小團體，一個在明顯排斥沐瑤，一個事不關己，還有就是沐瑤和柴欣桐了。
“瑤瑤，你別搭理他們，他們都是嫉妒你。”柴欣桐安慰著好朋友。
兩人也是無意間聽到那些對話，沐瑤並未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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