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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夢中的有姝已足夠惑人,但在現實中面對他,卻比夢中更難自抑。他無需做出魅惑的姿態,亦無需發出動聽的呻吟,只要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微紅著臉,眨著眼睛,就能讓他情潮澎湃。
夢中的他是屬於宗聖帝的,而現實中的他,卻完完全全屬於自己,動心的感覺也就更為強烈。甚至於,只要一想到有姝與自己一樣,也是六百年前某人的轉世,並且與所謂的另一個自己有過一段無疾而終的愛戀,他便覺得嫉恨難平。
不過,那倒黴鬼已經死了,比起自己,終究還是差了很多運氣,也就無需再去計較。這樣一想,九皇子才壓下突如其來的酸澀感,快速開啟竹筒。
有姝不知道畫中仙的眼力準不準,所以有些不安地道,“這幅畫是真跡嗎?不是的話我就再去找。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為你找來。”身懷馭鬼之能,這句話倒也不是虛言。
九皇子早已打定主意,無論這幅畫是不是真跡,都要點頭認下,且還要做出愛不釋手,珍而重之的模樣。他在乎的從來不是真假,而是這份心意。但令他倍感意外的是,這幅畫竟是少有的流傳在民間的真品,且題材十分獨特,竟叫他不知該如何評價才好。
薛望京等人見殿下許久未語,便也湊過去欣賞,然後臉龐扭曲了。
這是兩名男子在盪鞦韆,一個疊坐在另一個胯間,表情十分享受。因經歷了六百餘年的光陰,墨跡或多或少有些消退,許多細節也就變得模糊不清,但只要有類似的經驗,就能察覺兩人穿戴齊整的長袍下露出的是兩雙光溜溜的大腿,而他們究竟在幹些什麼,已不言而喻。
九皇子未曾沾染過男女之事,但該知道的心裡也都門清。他一會兒看看畫作,一會兒看看有姝,心情十分複雜。他倒寧願有姝是在暗示或引誘自己,才刻意找來一張春宮圖,但可能嗎?他大約還不知道這幅畫的主題吧?
明知道不該去惹殿下的心肝,薛望京卻還是忍不住,憋笑問道,“有姝,你知道這幅畫畫的是什麼嗎?”
“春戲圖。”有姝指指落款處,正兒八經解釋,“春天來了,氣溫回暖,他倆在庭院裡盪鞦韆玩耍。”至於這親密得過分的坐姿也並無奇怪之處,想當年他還小的時候主子便常常這樣抱著他玩耍。
“對,春天來了,是該玩耍。”薛望京捂著肚子,聳著肩膀,忍笑忍到內傷。娘哎,這樣缺心眼的人怎麼可能會去狎妓?他大約連女人是什麼滋味都沒嘗過吧?一來上京就被混世魔王給看上,真個倒了血黴了!
九皇子也在強忍笑意。他以拳抵唇,連連咳嗽,待咳得臉都紅了才攬過少年肩膀,真誠道,“這幅春戲圖我很喜歡,改天咱們也去盪鞦韆玩,好不好?”
薛望京頓時對九殿下刮目相看,這麼猥瑣的話,也只有他才能用如此正直的表情說出來。
有姝立刻點頭,補充道,“但是我得坐在上面,我身板不夠強壯,怕抱不住,反把你摔了。”
上面這個明顯是承受者,沒見他兩手緊緊摟著下面這人的脖頸,屁股也翹得極高嗎?有姝不說這話倒好,薛望京已快把滿腹笑意壓下去,一說這話,頓時噗噗聲連發,像得了哮喘。素來自制力極強的侍衛統領也有些繃不住,略微側過頭去。
九皇子絲毫不覺得可笑,僅一句話,他就已能想象到那番場景。鞦韆盪漾,有姝也在他懷裡起伏,鼻尖兒噴著熱氣,小嘴兒吐著吟語,全往他衣襟裡灌,燙紅了他脖頸上的一塊皮肉,那感覺一定美極了。
感覺到身體有了反應,九皇子不敢再想下去,連忙小心翼翼地把春戲圖捲起來塞進竹筒,再次重申,“這幅畫我很喜歡。改天咱們定要一塊兒玩。”
“一定。”有姝主動捏住主子一片衣角,懵裡懵懂就把自己給賣了。
兩人凝望彼此,無聲傻笑,都覺得既開懷又滿足,直笑了一刻鐘才相攜離開,出了大門,卻見外面站著許多帶刀侍衛,其中兩人還扣著趙玉松不放。
趙玉松見九殿下在裡面待了足有小半個時辰,還當自己計謀已經得逞,雖擔心被殿下遷怒,但有老太爺護著,想來不會有性命之憂。腿長在有姝身上,他不肯來誰能逼他?難道他還能把有姝打暈,扔到妓子的床榻上去?
這種事便是說破天,也不該由自己承擔罪名。況且九殿下已經把人殺了,定是恨入骨髓,自然也不會記掛太久。憑殿下萬事皆不上心的秉性,不出半月,他就會將有姝忘到腦後,而自己已與明珠公主訂了親,早晚是當朝駙馬,前途不會受多大影響。
因手裡握著明珠公主這張底牌,趙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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