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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年的那個夏天,他們所有人的生活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那場兩敗俱傷的對毆過後,關青好長時間沒再見過程悍,來送溫暖的人變成了辛福有。辛福有每次來說的無外乎是‘你不該那麼說程悍,悍子不容易啊’云云。
他當然知道程悍不容易,更清楚自己說錯了話。可每次想起程悍他都剋制不住自己的生理衝動,他決定要跟程悍絕交,因為程悍,他成了一個變態。
但初開的情竇哪是他想絕就能絕的,他對於程悍的思念和內疚與日俱增,越是不想去想,就越想得厲害。
於是他再見到辛福有時,終於表達出要去道歉的意思。
辛福有樂呵呵地帶著他去找人,路途談話中又透露出一絲擔憂,
“青兒,你是不知道最近發生的鳥事兒,程叔走了一個多月還沒回來,別看程悍臉上不在乎,他心裡急著呢!而且你再想想,程悍面兒上跟他爸一樣呼朋喚友的,實際真正的哥們兒也不過就咱們倆,你還一個勁兒刺激他!你說他心裡得多憋屈!”
關青不以為然,“那那些人呢?那些他隨便一招手,就冒出來說要跟他上刀山下火海的小混混,不算他哥們兒嗎?”
他志得意滿地以為自己能戳破辛福有自戀的偽裝,誰知辛福有聽到這話卻立刻頓住了腳,四下裡看了看,一副我知曉了什麼閨中秘聞的模樣,
“你還記得你爸出事兒的那天,程悍腰上的那個洞嗎?”
“嗯,”關青冷漠道:“你說前一天群架,他被人捅了個對穿。”
“沒錯,就是那晚。那晚程叔剛走沒兩天,我們在程悍家,有個小弟來敲門說老湯讓人堵在歌廳裡,找程悍去救人。後來我們就去了,但你知道鎮上打群架一般都是棍棒,誰想到那晚有人動了刀子。群架打到最後六叔來救場,眼瞅著就結束了,結果程悍冷不丁讓人捅了一刀。這麼長的軍刺,”
辛福有連說帶比劃,表情誇張:“得虧程悍躲得快,要是再慢一點兒,當下就能把腸子捅出來!那小弟連刀都不拔,捅完就跑,壓根兒看不見臉。可我當時站得遠,分明瞧見那人是高麗鋪子的一個小弟。你知道高麗人從來不摻合咱們的事兒,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後來老頭兒出事兒,我就把這茬兒忘了。可你猜怎麼著?”
他一臉你快來問我的模樣,關青就給了個面子:“怎麼著?”
辛福有壓低聲音,表情更加神秘,“我昨天瞧見那個小高麗跟宋昆他們在一塊兒了!宋昆可是老湯手下的人,怎麼就跟高麗人搞到一起了?怎麼就那麼巧,程叔前腳剛走,後腳程悍就讓人捅了?”
關青腦袋不夠轉,辛福有話裡話外透著別人想要程悍的命,這人還是程叔的拜把子兄弟,程悍的大爺,怎麼想怎麼不可能。
“你想多了吧?”
辛福有當下就急了,“我還跟你說一事兒,你聽聽就好,千萬別告訴程悍!”
“你說。”
他嚥了口吐沫,像探討國家大事般緊張,“這事兒道上都在傳,說程叔這回去韓國,其實是老湯下得一個套,那個什麼叛徒,根本就不存在,就是打算調虎離山。這邊兒程叔一走,老湯就動手□□。韓國那邊兒。。。。。。”辛福有艱難道:“程叔怕是回不來了。”
關青覺得這事兒越說越懸乎,根本不信:“你聽誰說的?真要有這麼大的事兒,能傳得滿城風雨嗎?再說程叔又不是隻老湯一個兄弟,就算老湯要□□,其他人就樂意?”
辛福有煩躁地抓抓頭:“我就是一說,反正程悍被捅這事兒從頭到尾就透著股詭異,你聽聽就好,千萬別跟他說,萬一是謠言,他那脾氣估計聽完就得著!”
倆人說完這一席話,各自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辛福有把關青帶到一挺偏僻的小樓裡,樓是新樓,但房子還是毛胚,靠牆就放著一張老式的鐵床,床上的被子亂七八糟地堆著,廁所除了一蹲坑,就一個破的鋼化水池。
“這房子是我爸單位分配的,還沒來得及裝修。我跟程悍每回來縣裡,有時晚上不回家就在這兒湊合一宿。我估計程悍可能又去他六叔那兒了,你在這兒等等,我去買點兒吃的。”
走到門口,他還不忘回頭囑咐:“千萬別再刺激他,你跟他說個軟話,別再惹他上火了!”
關青心想我哪有那份量,嘴上應了。
他坐在床沿邊,地上幾張沾著油漬的姿態風騷的美女畫報,估計是用來墊盒飯的。可一想到程悍曾對著這幾張畫報目不轉睛地看,他心裡就還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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