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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凜冽的劍氣一把逼開!
楚松落猛地一揮劍,沒了支撐,驟然倒在地上。他艱難的站起來,形象是喻硯白從未見過的狼狽,烏髮散亂,白衣上雜著泥土灰塵,血從他的唇角流下,他卻毫不在意,烏黑的眸子漲出了絲絲血意,冷聲道:“別碰我!”
劍未出鞘,自然只是為了威嚇而不是攻擊。
喻硯白看到師父踉蹌回房的背影,只覺得心中絞痛。
上一世,師父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天下無雙的劍聖,如今卻遭受這般侮辱,落到這麼狼狽的境地。
莫非,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麼?
因為自己能夠重來一次,從頭至尾被保護得很好,所以就要師父來承擔這樣悲慘的命運嗎?
他狠命地咬著嘴唇,又恨極了自己莫不是上一世叫人弄出來的賤毛病,竟然想要以身獲得師父的寵愛,又怨憤這莫名輪迴的天命,恨因果糾纏,天道不公。
天道不公。
有何解可以破這天道輪迴?
有何解可以跳出這三千世界?
他想要仰天嘶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
在無人看得見的地方,那玉佩驟然又一次微微發出猩紅的光芒。一閃一滅,竟然漸漸與他的心跳同步。
噗通。噗通。噗通。
紅芒越綻越明顯,卻在喻硯白若有所感的一瞬間,猛地刺入他的胸膛!
喻硯白一下子捂著胸口,但那刺痛的感覺轉瞬即逝。
“原來……如此麼。”
他彷彿若有所感,又猶豫掙扎,沉默的低著頭,緩緩地走回房間,眼神暗沉。
吃完糖的楚松落忽然覺得這世界的法則力量有了一瞬間的動搖,明白這是即將大功告成了,得意洋洋地輕輕勾了一下唇角。
但他又忍不住想,那麼我楚松落的性格,究竟只是我楚松落的,還是原本創造了我的作者給予了我的呢?
他將雙臂枕在腦後,吊兒郎當地想了一下,又無所謂地笑了。
反正自己原本屬於的世界,已經被自己吞噬了,最初他的作者,是怎樣設定了自己,都無所謂的。
也許有一天,他能夠找到那個人人都有能力構建一個小世界出來的高等世界,去找到自己的“作者”。
恩怨情仇,到時候再論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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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掠馬臺是上古修士跑馬談笑之處,此處已過數萬年,仍然有一股瀟灑浩然之氣殘留,使人感之心胸豪放,頓生煮酒論天下英雄、拔劍一決高下的豪邁之意。
自天下正派有了規章以來,掠馬臺就是光明正大一決高下的地方,尤其是十年一度的秋比。
在這裡似乎無人能夠違抗先賢的浩然之氣,使出什麼陰招。在掠馬臺決出的高下,天下人無一不認同。
今日正午陽極時分,各大門派的掌門共同禱香祝天地之壽,然後宣佈這一屆秋比正式開始。
其他各峰的弟子都跟在領頭的大師兄之後,唯有喻硯白仍然孤零零一人。多有人以異樣的眼光打量自己,喻硯白卻冷麵抱劍,獨立臺上,不言不語,等待下場。
心中莫名地十分煩躁,今天三次下場,他全沒有了觀察對手招式經驗的耐心,都是速戰速決,引得眾人頻頻側目。
三戰完了,負責排場的執事恭恭敬敬地道:“前輩下一輪,就排到明日午前了,具體時分,今晚我們會送紙鶴知會您,您若要觀戰,這麼二十四個臺子,您隨意的看;若不願意看了,這會兒就已經能回去休養調息了,也好為明日做準備。小人就先祝您每戰逢吉、武運昌隆了。”
喻硯白點點頭,也不耐觀戰,轉而想到今天莫名知道的關於自己的秘密,卻也不願意回到院落面對師父,正準備在這掠馬臺周圍四處走一走。
掠馬臺是上古遺蹟,周圍也是荒涼的石碑、一望無際的殘斷無神的上古兵器與枯黃的野草。
漫無邊際的黃草經過萬年,卻也只是這模樣,無論春來春往,也不曾有綠草發芽。
恐怕是這裡曾經是做過幾位先賢的戰場,當時的殺意,至今還阻止著新草的誕生。
他有意不去辨認方向,放任自己在石碑與石碑、兵器與兵器之間遊蕩,卻沒想到方才走出幾十裡來,就有幾個痞裡痞氣的人驟然擋在面前。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卻又想到也許可以借這個實驗自己的能力,這才面無表情地抬頭,打量了一下那著繁複暗線鑲金絲的白色曳撒,只覺得這人奇醜無比,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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