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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之中，一張座椅浮現，一箇中年男人，坐在了椅子上，以一種莫名的目光，看向蔣正。
那個中年人的模樣，一點點變得真實，變得熟悉，其臉上的紋路也逐漸清晰了，一瞬之間，一個名字出現在了蔣正面前。
麥斯威爾！
然後，蔣正忽而又想起了什麼：“你就是那個被火焰所纏繞的人？！你不是——”
“啊哈，我的朋友，不要如此的激動。”
麥斯威爾高高在上地看著蔣正，卻並沒有給人以很討人厭的感覺，反而像鄰居的一個噁心大叔，隨時準備算計你口袋裡的糖果。
“我本以為你要到聖人的實力，才能勉強看清楚我，看清楚陰影，看清楚一切。”
神經病，這年頭厲害的人都是看穿不說穿的。
“所以？”
“眾所周知，我的王座，快要壞掉了。”
“你想讓我幫忙聯絡人去修嗎？”
“不，王座壞掉了，陰影就會出現。”
麥斯威爾如是說著，一邊拍打著他的輪椅——王座：“之後，陰影會吞噬所有的世界，讓世界處於黑暗之中。”
“就和那些蟲子一樣？”
“蟲子？”麥斯威爾想了一下，道：“你說的，是在‘地穴’裡的那些壁畫上，曾經活過的生命嗎？”
“不，我說的是灰塔，一種專門以取掉人類舌頭而出現的替身，不過後來被打得很慘。”
麥斯威爾笑了，他扶著額頭，道：“你以為，用插科打諢之類的方式，不斷地打斷話題，就能改變已經定好了的命運了嗎？”
“不然呢？”
“命運，一旦確定下來了，就無法被觀看，無法被改變。一切試圖改變命運的手段，最後都會讓命運以特別的方式，迴歸正軌。”
蔣正想了想，道：“不可被觀測的，不可改變現實世界的，就只能當他不存在；若存在至高無上的所謂‘命運’的東西，能被改變，那麼它就不是命運。”
“是什麼呢？”
“騙子。”
麥斯威爾若有所思，他想了一陣，道：“好了，放下【晨星】吧，這東西的力量本質，不過是伏特羊的角而已，對於現在的你，已經沒有用處了。”
蔣正抽抽嘴角，深吸了一口氣：“行。”
他放下了【晨星】，正色道：“那麼，既然你要說正事，那我就跟你好好說個清楚，講個明白。你，到底想要什麼？”
“說黑暗將至，又用諸天世界都要毀滅的話語來說，講道理，我真的覺得你像個騙子。一個有著超然的能力的，宗教騙子。”
蔣正一指對方身下的王座：“想讓我坐上去，取代你成為王座的奴隸，然後給後人宣傳‘那個人為了拯救世界，不惜以自身做封印’——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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