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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亮節忠君愛國的崽兒?要是我沒記錯,他那個小情兒,不是長得一副義忠王的遺腹子的模樣兒,哥哥當郡王;自己封個侯都像是白給,他能忍?”略有些可惜地拍了拍手;“我還當柳郎已逝;我至少能得個林侯來給幫我寫檄文呢。可惜啊;到底是不完美。”
手下人說:“北靜王的那個小情兒不是娶的和惠公主的孫女?那個公主有幾分本事。”
“她哪裡只有幾分本事!”吳廉水哈哈大笑,“她比她哥哥厲害多了。不過只怕也不止那個,不是說林沫的妹妹被皇后收了做義女?也算是安撫了。要我說,又是沒封地的侯爵,又是沒正式冊封、寶冊的公主,皇帝這假人情給得可真是又大方又有心思。”旁邊人笑道:“也就林侍郎這樣年輕不懂事的能上當了。可惜啊,難道白騫沒教教他?不過白騫自己也是個傻的。”
“你還沒夠資格說白騫呢。”吳廉水沉下臉來,“那老爺子殺過的人比你吃過的米還多,我見了他都得叫聲老爺子呢!”那人立刻到:“敏巒知錯。”
“罷了,我們本來也沒指望林沫。他狀元出身,又娶了孔家的女兒,聰明些就該兩不相幫明哲保身,雖然有些遺憾,不過本來也沒指望過他。何況他一個文人,有幾分名聲,可是唯一值錢的也就是他那個名字了,偏偏就為了虛名,他什麼也不能動。我要個名聲敗壞、被人指摘的文人到旗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再者說了,他管賬的本事再強,也不是現在能用的。日後再說吧。我要拉攏他,還不是看著容家、白家?容明謙那個人迂腐得很,只怕大軍兵臨城下之時他還要唱幾句,玩點文人氣節,他兒子又定了要娶公主——甭管這公主名分如何,好賴是皇親國戚了,好在雲南也遠。至於白家——原也動不了,只是恰好,皇帝把現成的機會放到我們面前了。”
吳敏巒是他的心腹,自然明白,所謂“現成的機會”,就是指席賀自盡。原來天高皇帝遠的,席賀早就娶妻生子,因而大家夥兒雖然奇怪為何白時越大好男兒,家世模樣本事都出挑,卻遲遲不肯娶妻納妾,但還不至於疑到席賀身上去。可是席賀沒了,白時越八百里加急的求情信卻還是執意送到了御前,訴說席賀無辜,而後差點一蹶不振的訊息被越傳越離譜,雖然傳言不可盡信,然而白時越待席賀確實有所不同。他如今早當上了北邊的一把手,宋衍輔佐他,兩人還是同門呢,可也沒像當年跟席賀似的同進同出,親密無間。
“將軍英明。白小將軍是個痴情種子,我們可真沒料到。”吳敏巒笑道,“可見他雖然沒把一身本事教給外甥,卻把自己的喜好傳給了他。只可惜林侍郎就只學了他的喜好,沒繼承他那份非君不娶的念頭,娶了和惠公主的孫女,不然事情還更簡單些。”
吳廉水忽然發問:“你好像對林沫特別有意見。”
吳敏巒一驚,忙道:“小的不敢。”
“也沒什麼關係。”吳廉水笑道,“你是敏峰的弟弟,我視你為親子,如今到了這時候,你看誰不順眼,就是坦白說出來又何妨?畏畏縮縮的,咱們這一趟也就白籌備這麼些時候了。”
吳敏巒低下頭,輕聲道:“下官不敢壞將軍的大事。”
看來是真的有仇了。吳廉水也不問他,只吩咐道:“如今京裡頭是什麼情況?抓了幾家?”
手下探子回報:“倒也沒有抓幾家,榮國府、寧國府的人被圈了,不過他家的男丁本就跟著扶搖翁主上了船,如今碼頭上倒是圍了不少人,不過船開了也就沒事。但是賈家的人像是不肯,想求將軍做主,同皇帝交涉,把家中女眷救出來。”
“哼。”吳廉水冷笑兩聲。榮寧二府本就是他的棄子,原來的計劃就是藉著幾家老舊貴族的笨拙吸引皇帝的注意力,或殺人,或放火,把事情鬧大一些,弄得民怨沸騰、越亂越好。趁著皇帝出兵鎮壓的時候,他們的人才好下手。雖然京城裡的駐軍頗多,然而又要顧及百姓,又要鎮壓叛亂,這些人家住的也都是顯貴地方,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是要分散不少兵力的。所謂的棄子,本來就是棋盤上故意賣弄的破綻,從來就沒打算救。這兩家沒用至此,什麼都還沒做就被識破了,還指望他去救呢?
“其他人家呢?還有半個時辰就好明煙了。”
“回將軍的話,”探子猶豫道,“他們聽聞榮寧二府被圈禁了,有些驚恐,如今有幾家已經有反悔的跡象。”
這也是人之常情。吳廉水拿如今武將地位不在說服他們,拿未來的加官進爵利誘他們。可是真正膽大包天的,未免想到“他吳廉水乾的,我雖然不如他,然而等他和皇上鬧得不可開交時,我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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