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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心一意的喜歡男人,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不算是好事。”
水溶覺得有些不自在:“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林沫原也不好這口,被他帶來這條不歸路的。
可是靖遠侯的聲音卻只有無奈:“舅舅對席賀,一直抱著愧疚之情。”
水溶抬起頭來,林沫已經喝醉了,雙頰染上了難得的緋色,眼中醉意朦朧,眼角疲態盡顯。實在是難得見到倨傲的靖遠侯如此無力的一面,他只得握緊了手裡那幾只冰冷的手指,試圖讓他們暖和一點。
“若是將來,你我遇到這樣的事,我必不手軟。”林沫喝醉了酒以後,話明顯得多了,“你別給我傷心的機會啊。”
水溶嘆了口氣:“明明這麼狠心腸,何必還要再做出這樣無辜的樣子?”
只是這張臉,也實在是太適合這般祈求了。
單顯楊顯然意猶未盡。這是他頭一回見林沫,同父親、好友所描述得完全不同,那般鬆懈慵懶中帶著點清雅的姿態,叫他簡直覺得今日席上伺候的那個眉目更清秀的小倌都只能算是能入眼。
也許有人就是有這樣的氣度,叫人心甘情願地稱讚他。
寶玉心裡也暗暗惦記著林沫方才難得的柔和。其實他見識過一回,在湘蓮的兄長的墳前。林沫平日裡雖然說話和氣,但笑起來的時候,總帶著三分倨傲,叫他覺得不舒服。只那會兒,微微偏著頭給柳湘茹上墳的林沫,只一個側臉,就叫寶玉生出了些許憐惜之意。
上天大約是真的眷顧他的。
卻總不經意地拿走他別的東西。
第180章
都說外甥像舅舅;哪怕不是親生的。
不過林沫之前壓根找不到自己與白時越的相似之處——找得到才有鬼了。無論是性格脾氣相貌處事,甥舅兩個都有明顯的不同。一直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們才勉強找到了一點相似。
白時越手起刀落;動作利落得連同在營帳中的宋衍都瞪大了眼睛——然而在寶刀落下時;他又不自覺地轉了一個方向;於是尚未開刃的那一面毫不留情地砸中了席賀的後頸,席賀倒下去的時候,臉上甚至還掛著笑容——他那會兒是想湊上來看看什麼樣的密令能叫白時越大驚失色的。
宋衍瞪著他,“你外甥把人爹弄沒了;你就這麼著對他啊;”
白時越把密令攤開來扔給了他。
送信計程車官早已退下去洗漱,毫不知情。
宋衍看看營帳裡也沒有其他人;便毫不客氣地拆開來看了。天高皇帝遠,雖說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只是句胡話,但這種地方,對於皇家秘辛之類,管束得確實不如何、他拆信時甚至也沒思考個一會兒,想想這是殺頭的大事兒、
畢竟,跟席頔比起來,這種事兒還叫大事兒?
皇帝也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發的密令,他也並不想打草驚蛇。北狄的使臣就是這幾日就要來帝都了,無外乎議和。不過他們也沒什麼信用,所謂的合約簽上幾年,到時候想打的時候撕了就來,半點都不過腦子的。但即便如此,談和也是大事。也就是這麼幾天的功夫,事情就被摸了個大概——水遊說得沒錯,一個當兵的手上的兵超過十萬,做皇帝的就能有千萬種法子證明你想謀反。不過皇帝倒也不是誣陷,幾條線索表明,席頔壓根不是一個人做的決定。就他一個人,也賣不了這麼多事兒出去。
通敵賣國。當皇帝的恨得牙癢癢。
水溶曾洋洋得意於自己的情報網,甚至衝口說出“皇上今天沒有發密令”這樣的混賬話來,卻不知自己北靜王府的那點人手比起帝王家來,實在是不值一提。只要有了一個方向,皇家分佈在各地各行的暗衛悄聲無息地滲透下去,不用幾日,就給出了叫皇帝也吃了一驚的答案——席淞曦正在東瀛。
竟然勾結的不是北狄,不過,好一招隔山打虎。
白時越的動作乾脆得不像做過任何掙扎。到席賀漸漸清醒的時候,他已經被五花大綁好關在囚車裡,負責押運的是宋衍——這位素來兵行詭道的好友看著他的眼神簡直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怎麼回事?”他問。
宋衍騎在馬上,像是沒聽到似的,直到他又問了一句,才淡淡道:“也許不關你的事,不過席老將軍同你兄弟犯了大事。”
席賀不說話了。
父親做什麼,做兒子的,要真是一點都沒感覺,那他也枉活一場了,只是到底心裡還存著幻想,想著也許自己只是多想,老頭子已經位極人臣,還有什麼不滿足,要這麼想不開。北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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