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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及不上他萬分之一。”
夜涼如水。
蕭青彥在昏睡中皺了皺眉,許是痛得狠了。
手腳經脈都被君淮挑斷,下手狠辣,身上多處利刃割傷,更不要提寒毒與奈何丹的毒素交替發作。
他乾啞著的唇似乎隱隱在喊著什麼。
卻又好像沒有了。
沈徹不知道,在昏厥的前一刻,蕭青彥還在想著,若有來生,他再不要做蕭青彥了。
愛而不得,卻不肯放手的固執,太苦了。
蕭青彥渾身的傷口,就像是利刃紮在沈徹的心上。每一刀,每一劍,都是他沈徹應受的。
他聽到陸凜離去的聲音。
本無牽掛。
沈徹回想舊日相識,曾經的言笑晏晏,曾經山盟海誓,原來徹頭徹尾只是空談。
兜兜轉轉,原來執著的只有蕭青彥一個人。
沈徹想起那日他率眾人攻上花雕樓,遠遠地看到蕭青彥,長身而立,短劍凌厲狠辣,再不是少年時的頑皮模樣。他亦從眾人中看到沈徹,漆黑沉寂的眸子彷彿一下子生輝。
沈徹想,那時的蕭青彥,一定滿心期待吧。
君淮從身後偷襲時,蕭青彥毫不猶疑地搶上,硬生生接了一記斷魂掌。可當沈徹接住他下滑的身體時,他眸中只有欣喜如狂。
這世上大概沒有誰向蕭青彥一樣純粹。
沈徹一個目光,他就樂得豁上性命,赴湯蹈火,肝腦塗地。
他也真的這樣做了。
重生
幾夜不曾安眠,即便身體強健如沈徹,也已經有些支撐不住。
接連幾日,蕭青彥身子時好時壞,不時發冷發熱,寧江只是道這是他體內毒素交替發作的常態。沈徹聽聞心中悔意更甚,卻束手無策,只能看著蕭青彥自己熬過一道又一道關口,在鬼門關徘徊一圈又一圈。
他昏睡中兀自喃喃。
再也不要做蕭青彥。
沒有說他再不愛沈徹,只是再也不要做蕭青彥。只因著他一日是蕭青彥,一日便宿命一般地愛著他。除非,轉世輪迴,他再也不是蕭青彥。
沈徹的心彷彿揪著的疼。
後半夜的時候,蕭青彥醒過來。
沈徹正端著藥碗進門,看到他醒轉,身子一震,湯藥險些灑出。
“你醒了。”
蕭青彥痛得咬了咬牙,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唇。
沈徹喂他喝了點水,又扶他喝了藥。兩個人無聲相對,屋子裡只有燭火噼啪。
“你去休息吧,我沒事。”
他聲音沙啞低沉,說罷便閉上了眼睛。
沈徹怔忡地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探了探他額頭,覺得溫度正常,才略微放心,趴在桌上很快便昏睡過去。
他便沒有看到,蕭青彥又睜開眼睛。
屋子很熟悉,味道也很熟悉。
來自沈徹,來自他心底最深刻的。
蕭青彥垂下眸子,如果沈徹現在抬頭,會看到那個永遠望著他的,漆黑晶亮的眸子,如今已經黯然無光。
他做了一個冗長而可怕的夢。
夢中他走過奈何橋,見到了那個長相併不算仁慈的孟婆,喝下了那一碗不知什麼味道的孟婆湯。
他邁入輪迴,一道強光閃過,他發現自己站在熙攘的街道上。
人流擦肩而過,一切都陌生異常。
他不知道要去哪裡,不知道要做什麼,不知道自己是誰。
忽然有人握住他的手,問道:“你是誰?”
蕭青彥怔了怔,他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自己是誰。
他回過頭,看清了拉住他的人。
“沈徹……”
他脫口而出,毫不猶豫。
胸口忽然一痛。
蕭青彥就從這樣的夢中驚醒。
他有些嘲諷地想著,就算在夢中,即便忘了自己是誰,都沒有忘記沈徹。
沈徹趴在桌邊只睡了一會兒便醒轉,又替蕭青彥擦了身,才復又坐到床畔。蕭青彥手腕腳腕上都被寧江纏了接續經脈的草藥,身上也全是傷口,沈徹處理得十分的小心。
“阿彥,對不起。”沈徹輕輕將紗布揭開,將已經失效的草藥褪下,手指蹭到蕭青彥的手腕,痛得他輕輕一縮,沒有氣力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顫了顫。
沈徹扶著他手腕的手也僵了僵,“對不起。”
蕭青彥低垂著眼睛,睫毛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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