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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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

可能是因為我拿著相機的原因他沒認出我來，也或許是我們已經好幾年沒見了，他已經不記得我了。可當我放下手裡的相機時他看著慢慢站了起來，眼神裡有些驚訝，有些興奮。

“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看著他走到我面前說。

“兩天前剛回來，幾年沒有來這裡了，所以過來看看。最近好嗎？”

“挺好的，你呢？不是說要去國外發展，不回來了嗎？”

“家裡有點事，就回來了，順便……回來看看你。”

“那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

“不知道，可能幾個月，幾年，也可能留下來就不走了。國靖，可以讓我抱一下嗎？”他看著我微笑著說。

看著他良久，點了點頭。他將我抱在懷裡，忽然覺得又回到那年他離開的時候，跟這樣的場景很像。他從來不強迫做任何事情，每次都會先徵求我的意思，或許這就是他跟張翼最大的區別。

我愛過，也恨過，現在只希望我們還可以像普通朋友一樣，閒暇的時候可以一起出來聚聚，喝喝茶，聊聊天，那才是我最憧憬的未來，即使現在我身邊只有我自己。

他說我跟大學時一樣保留著那份單純，這是我的優勢，同時也是我最大的缺點。如果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我可以得到別人得不到的快樂，但也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被別人利用，甚至失去更多幸福的機會。

這些我都不否認，他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也正在嘗試讓自己改變，只是這個過程比我想像中來得痛苦。

我們倆坐在湖聊了很久，談起了我們在學校時的那些歲月，還有我們分開後的這些日子，但我們很默契的都沒有提起張翼這個名字。或許在他心裡這個名字讓他憎恨，所以他不提我也不提，況且正是因為我才讓他們變成這樣的，我沒有資格他在面前提起這個名字。

天快黑的時候我們從那裡離開，打著車去城裡吃了個飯，我不知道我是高興還是什麼，那晚跟他喝了很多。當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看看四周我慶幸不是酒店，起身穿衣服卻發現我只穿了條內褲，雙腿有些發軟。忽然覺得那裡不對，看了看床邊一件衣服都沒有，心裡頓時一驚，起床跑到門口卻聽到廚房裡一陣聲響。

剛準備過去，印白理從裡邊走了出來，笑著說“醒了？早餐我做好了，要不要過來吃點？”

“昨天晚上我喝高了，我們……”

“我們什麼都沒做，你昨晚吐了一身，衣服我給你洗了。晚點你看是我的呢，還是我帶你去買。”

“穿你的吧，你幫我拿一下。”

“好，你等等。”

我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心裡的大石終於落了地，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害怕。明明知道他不是那種人，卻還是懷疑，自從遇到馬珉嶽以後，我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膽子大到可以跟尹天河頂嘴，無視他的一切舉動，根本就不把他這個上司放在眼裡。若放到以前我會乖乖的聽從他的安排，即使心裡再怎麼不情願我也不會這樣直接頂撞，只能自己默默承受著。

幾年了，這是第一次坐在餐桌前跟他一起吃早餐，一切變得新鮮卻又彆扭，說不上來那是種什麼感覺。他讓我留下來，我卻拿著相機急急忙忙的跑了。

一個人躲在房間裡，讓自己閉目塞聽，我不知道這個時候遇到印白理是不是件好事。他回來了，張翼卻離開了，再也回不來了。曾經那些感情已經隨著他的離開已經在我的心中淡化，張翼陪著的這些年雖然不能說特別幸福，但至少我曾經快樂過。

就像當初黃初跟我說的那樣，他們兩個我只能選其中一個，一旦做出了選擇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身為男人要為自己做出的決定負責，更要對得起自己的決定。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敲我家的門，我以為是黃初，開啟門卻發現是林雪。沒想到她竟然會來，我有些手足無措的讓她進屋，給她泡了杯茶，她笑著說給她杯咖啡。

“真不知道你這喜歡喝茶的習慣是跟誰學的，從認識你開始就沒見你哪次不喝的，整個學校就你是個例外，別人都喝咖啡，就你一個人喝茶。”林雪放下手裡的咖啡說。

“不知道，可能是鄉下只能買到茶吧，從小我爸就喜歡這個，我也就跟著喝，時間久了就改不了了。學姐來找我有事嗎？”我笑著說。

“在你眼裡我就只是有事找你的時候才來找你嗎？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學弟。”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