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部分,野狗的情書,那年夏天,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那天下午楊寬來找我有些遲,走到校門口發現我還在那裡等他,臉上的表情既驚訝又有些緊張。他一把將我抓過去,拎住我的脖子,惡狠狠地問,“今天中午張淑萍老師找你談話了?”

“嗯。”

“談的什麼?”

“沒什麼。”

我看他一眼,笑呵呵地說,“她看中我每天早晨總是第一個來學校開自習室的門,不安全,建議你以後,每天早上也和我一起走。清早上學沒有公交車,同學倆搭個伴放心一些。”

楊寬緊盯住我臉愣愣地看了我半晌,直到我提醒才將我鬆開。

“楊寬。”

“嗯?”

“我明天把鬧鐘定到五點二十,四十到你家門前敲門,你睡覺死,可別忘了。”

那之後楊寬果然每天和我準時比賽跑到學校,一次也沒有遲到過。

現在的小孩都是不寫信的,他們有微博,微信,部落格,qq空間,whatsapp,人手一隻智慧機,到處都有wifi,玩得不亦樂乎。但在那時,普通手機沒有攝像功能,網路也還不普及,一個人要想見到另一個人,只能靠打電話、寫信或長途跋涉,連見張照片都是難事。

我上高中時楊寬忽然成了寫信狂人,其實我們學校外面就有個小話吧,打長途只要1毛7。可楊寬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迷上了這種古老的通訊方式。起初宿管大爺叫喊我的名字,遞給我厚厚一沓來信,我嚇了一跳。這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別人為我寫信。我想,這小子一定是為了炫耀他華麗的字型。

有什麼了不起。我也試圖給他回信過去,但是我字醜,手腕沒有力量,即使初初有個樣子,走兩筆就歪了。楊寬的字好看,有次他的語文教師看不慣他睡覺,罰他默寫。正好那篇岳陽樓記,我在前天晚上逼楊寬背過,楊寬腿一抬,走上講臺,提筆就上,老式石灰粉筆吱吱作響,而他從黑板東面寫到西面,按照古人書寫的習慣,洋洋灑灑。那一整塊黑板行雲流水,震懾得太過漂亮,直到第二節課上課,都沒人敢上去擦。

我到校外去給他打電話,楊寬總嫌我懶,但他好歹也得體恤民情,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那一手寫字的本事。後來,話吧老闆娘都認識我,因為我每到週五下午,就會懷抱一週攢下來的所有硬幣,一大鐵盒子,嘩嘩倒給她,然後鑽進隔間,抓起話筒聊上四五個小時。從日落黃昏,一直打到深夜月色,校園要關門禁。

我們總有無數的話要談,我說的很多,而且一邊說,一邊覺得很高興,彷彿我說什麼不重要,只要我說下去,他就會認真聽。他說的也很多,關於他在那邊潦草的學業和凌亂的生活,他進了高中新結識的一幫兄弟,他總是有很多兄弟,還有他在高中所交往的一個兩個三個女朋友。

我聽他說完他所有的情史,又隨信看到那些女孩的照片,覺得楊寬的生活總像在過電影。每當一通炫耀完了,最後還要恬不知恥地告誡我說,“其實和女孩在一塊也沒什麼意思。周灼,你可不能在高中就交女朋友,那些早戀的女孩都要人命,會影響你學習的。”

“我沒有,”我解釋說,“我只有成績還行,長相也不好,女孩兒們看不上我。”

我聽見楊寬在電話那邊低笑,“你確實長得不好,戴上那副眼鏡,醜得讓人心疼。”

“楊寬你滾犢子!”斯文如我第一次罵了髒話。

高考完後我躺在床上發燒,迷迷糊糊記得在宿舍收拾三年來用過的東西,光書擺起來就有兩米高。中間還翻出別人曾寫給我的厚厚一沓來信,被那英俊瀟灑的字跡感動得掉了幾行淚。然後便不省人事,昏過去了。暈暈乎乎之中,感到嘴唇被什麼柔軟的物體碰了一下。

“楊寬,你幹什麼呢。”

楊寬站在我宿舍床邊,低頭緊握著拳,不說話。

我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一手身上去摸他腦袋,“我發燒了,你摸摸我還燒不燒,看人都有兩個重影兒。我怎麼覺得是你大老遠跑來看我了呢。”

楊寬一把將我從床上拽起來,往背上一放,跟百米賽跑似的衝向了醫務室。

那幾天幸福呀,天天被楊寬揹著,我指哪兒他走哪兒,我使喚他橫著他決不豎著。學校宿舍不讓住了,把我們趕出來,楊寬便訂了市中心的商務酒店。雖然是三星級酒店,可也是最好的頂層套房。我給家人打電話,說高考結束了,想出來玩玩,跟楊寬在一塊,他們都很放心。畢竟這麼多年了,楊寬算是我發小,在我們家蹭覺蹭飯混大的,我們家人都很開明,認為一碼歸一碼,他父親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遊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御膳房的小娘子

荔簫

影后馴養手冊

月滿流光

半窗淡月

熱帶雨淋

長老逼我當天師

春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