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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夕心頭大痛。
黑水精華無色無味，又檢查不出來。
面對它，她一個擁有水精華的人，除了透過水精華可以解毒的功用來確定公公秦鋼到底是中的什麼毒和解毒之外，其它方面都只能是慢慢摸索，反覆推敲。
可秦衛江不過是對黑水精華一點不懂，一點也不瞭解的普通人，讓他來調查，本身就是一件為難的事，現在他卻要求自己一出馬就能成功。
這不是為難自己嗎？
她看著秦衛江，伸手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摸了摸:“我那個主意，本來就建立在苗博士能檢查出來的基礎上，如今連苗博士也拿它沒有辦法，老公你調查不出來，其實也很正常啦。”
“正常？”秦衛江伸手按住在他臉上摩挲的手，“媳婦你就別安慰我了。”
秦衛江能看她說的這些話是為了安慰他，林小夕並不意外。
然而，這會兒對著秦衛江卻不能承認。
她故意撇了撇嘴:“什麼安慰你，我說的是實話。”
見秦衛江一臉不信的表情，於是又道:“說起來，從陸雪清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年了吧？”
秦衛江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是四年了。”
“這麼久，苗博士發現了什麼了嗎？”
秦衛江沒有做聲。
林小夕知道自己說到點子上了，接著又到:“我記得爸爸剛剛出事的時候，老公你曾經跟我說這事情如果想要調查清楚，沒有半年根本不行吧？”
秦衛江面色微赫，訕訕道:“你倒是記得清楚。”
“那是。”林小夕說著，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秦衛江，“你的事，我可都記的請清楚楚的。”
秦衛江沉默了幾秒:“是我心急了。”
林小夕很認同這句話。
於是瞪了男人一眼:“既然知道，那怎麼還不改改。”
秦衛江沉默。
林小夕看他這樣，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酸的厲害。
鬆一口氣，是知道這男人聽了她的勸，不再像剛才那樣鑽牛角尖了。
酸的卻是，這男人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卻不願意放過自己。
她用手輕輕描繪著他臉上的稜角:“老話說，心急吃不得熱豆腐，我們不著急，好嗎？”
秦衛江卻搖了搖頭:“不是我著急，是時間過得越久，這事情就越不好調查。”
林小夕一怔:“怎麼說？”
“給父親下毒之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跟於麗麗她們應該是同一批人。”
林小夕點了點頭。
她也這樣想。
秦衛江面露無奈:“有於麗麗這個失敗的案例在前，這些人一旦得手，一定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貪功冒進。甚至……”
頓了下，他接著道，“我甚至覺得，父親兩次中毒之所以想隔那麼近，是因為給他下毒的不是同一批人。”
林小夕膛目地看著秦衛江。
兩批人？
竟然有兩批人嗎？
秦衛江笑了起來:“怎麼，覺得不敢相信？”
林小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秦衛江更樂了:“你這到底是信還是不信呀？”
“我……我……，”林小夕深吸了一口氣，“我沒有不信你，就是覺得不可思議。”
果然，術業有專攻嗎？
兩批人，她可從來不曾這樣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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