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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林小夕卻什麼都沒有問。
她如同平時一樣安靜地吃飯，午睡，看書，散步，睡覺。
平靜得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
這讓蔡阿姨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
這種不安，在第二天林小夕還是這樣平靜的時候到達了頂點。
等林小夕午睡後，她又給秦鋼打了電話：“首長，小夕這兩天什麼也沒問，我覺得有些擔心，您看是不是讓苗博士過來看看？”
“好！”秦鋼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掛了電話。
秦鋼去了苗博士處：“老苗，你現在回去給小夕做個檢查吧。”
“她沒事。”苗博士看著臉上全是疲憊的秦鋼，臉上全是擔心，“倒是您，再這樣子不眠不休下去，身體可就要垮掉了。”
秦鋼把目光移向對面牆上的衛星畫面，剛毅的臉上全是悔恨：“都是因為我，老二才生死不明的。”
“這跟您有什麼關係。”苗博士很不贊同，“您別胡思亂想。”
秦剛搖頭苦笑:“這次集訓老二不想去的，是我強制改了命令，要求師級必須參加。”
“啊……”苗博士冰冷的眼裡全是震驚，“您為什麼這麼做？”
秦鋼把苗博士的眼神看在眼裡，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的鈍痛:“我看他跟老大關係不怎麼好，就想著給他們一個機會相處，緩緩關係。如果我知道是這個結果……”
他用手捂住眼睛:“我寧願他們一直那樣不和。”
苗博士看著秦鋼那順著手指縫往下滴落的眼淚，微嘆了一口氣：“您得對衛江那小子有信心，十幾年前，他不是也回來了嗎？”
秦鋼捂著眼睛。
好一會兒，他才放開，露出一雙血紅的眸子：“老苗，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覺得，我是一個自欺欺人的人嗎？”
苗博士沉默。
他知道秦首長為什麼這樣說。
當年衛江的失蹤，是在叢林，陸地上。
可這次——卻是從一架起火的飛機掉進海里。
這樣的情況下，能生還的可能性極小。
他呼了一口憋在心裡的悶氣：“既然這樣，您剛才為什麼還把三軍區打上來的延長搜救時間的申請，給駁了回去。”
秦鋼看著他。
良久，他才輕輕的說了一句:“已經半個月了。”
苗博士一怔。
好一會兒，他才明白過來。
半個月都沒有結果，衛江那小子生還已經沒有可能。
再投入這樣的人力和物力去搜救，其實是一種浪費。
秦首長一生節儉，他又怎麼可能去做這種明知道是浪費的事情。
他微抿了抿嘴:“所以，就這樣放棄了嗎？”
秦鋼紅著跟兔子沒有什麼兩樣的眼睛，沒有說話。
苗博士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說話，就是預設！
他長嘆了一口氣：“既然您已經決定了，我也不說您什麼，只希望您接下來，還是多保重身體！”
秦鋼還是沒有說話。
苗博士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小河今年不過十三歲，小夕肚子裡面還有兩個。這個時候，您可不能倒下，不然，他們到時候依靠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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