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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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套器官自然要緊跟慾望步伐、抓緊時間偷懶打盹兒——在此之前,它已經安睡了將近百日,若非這幾天端竹總以擦身這種方式時不時地提醒她,她估計非得等下回來月經的時候才能想起它的存在,而思緒也大抵只會停留在“換衛生巾真累”這種層面上。
要麼,我再受回累,給你找個女朋友吧。。。郝君裔如是心說,物件是自己腿間的□——身為一位連月經都懶得來的女性,她總算在思想上勤快了一把。可她這個想法還來不及展開,引起她這個想法的乾燥溫暖就突然變為了潮溼溫暖。這不好熬。主要是熬不好要出事兒。她知道自己的心跳瞞不過端竹,只得將快要出口的呻吟轉化為輕浮語言,眼睛也隨之睜開來,“小朋友,想吃奶的話,出門左拐下樓去產科。。。光在我身上下功夫是沒用的,就算立馬給我打孕酮也得等好幾天才能下奶呢。”
端竹從她胸前抬起頭來,不懷好意地舔舔唇,卻又相當嚴肅地看著她,“睡嘛,裝著裝著就睡過去了。你睡過去了我才好對你輕薄,不然總顯得不太道德。”
郝君裔哭笑不得地揚手捂額,心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可又有什麼辦法呢?自己教出來的孩子,報應作用在自己身上也是應當應份的,就算端竹某天本相畢露,真把她給那啥了,她也怨天尤人不得。也許活該是要給端竹當實驗品的。“趁人睡著了輕薄,更不道德。”她把頭一轉,神色悠閒地望向窗簾,“不睡了,把遮陽簾拉開吧。”
端竹也就是恨不過她用這種卑劣手段騙吃騙喝,打算小小懲罰她一下,並沒有真的想把她怎麼樣,故而聽得這話便起身離去,拉開了遮陽簾,只留一層紗簾遮擋外界視線,畢竟郝君裔還光著,“你今晚可以吃兩百克牛腱子。高興了吧?但你要是光吃不拉,明天就還得喝粥。”說著,她揹著手,開始在窗邊踱步,希圖曬曬太陽,免得缺鈣。
動過腸胃手術的人,最忌諱一個光吃不拉。但現在的郝君裔,無論拉屎撒尿都很為難。她光想吃,一點兒也不想拉。所以她已經進化為一位懶得做一切排洩的女性,可鄙視全天下懶人而無愧於心,“那我還是不吃了。想到拉屎我就肚子疼。”她翻身背對端竹,身姿是個賭氣的樣子,可面容並不寫真——空有一副輪廓銳利的五官,卻隨時隨地地保持著無聊表情,彷彿視線所及盡是沙漠,面前人類,全是仙人掌。虧得她長相漂亮,不然誰對著這號人也得倒胃口。
“好,不吃就不吃吧。”端竹在這個問題上倒是挺好說話的,說完,她脫掉上衣長褲,先跑到浴室裡衝得一身溼透,而後只穿了條小內褲走回房中,站到門邊的風扇前開始呼啦啦地吹風。
由於要伺候郝君裔,她的左臂沒有綁吊起來,僅用防水繃帶纏住夾板作為固定。為了不弄溼腦袋,她又把自己的長髮挽了個清新松活的半流蘇圓髻搭在腦後。如此,她整個人直身垂手地站在風扇揚起的大風裡,很像一株掛滿了滷牛腱子的文竹——別管像不像,反正郝君裔是這麼認為的,於此同時,她的肚裡養開了鵪鶉:咕。。。咕咕。。。咕咕咕。。。
端竹豎著耳朵聽見這動靜,心情很好地挑了挑眉。
郝君裔的刀口因是橫向切開,所以不能久側,不多時便又恢復到仰臥,繼續咕咕地在腹中飼養鵪鶉,“你把衣服穿上吧,把我勾得飢腸轆轆,對你又沒什麼好處,萬一我真是光吃不拉,你不還得陪我在醫院裡呆到天荒地老?剛你有沒有問醫生我大概多久能出院?”
其實她很不想出院受罪,無奈隔壁病房住了個四十出頭的局級幹部,官兒不大,派頭不小,割個闌尾也要霸著特級病房一住三個月——沒震的時候就住進來了,震了他當然更不肯出院。本來鄰居是什麼人也不礙郝君裔的事兒,問題在於這位鄰居無論做什麼動靜都不小:三餐吧唧嘴,總讓郝君裔以為隔壁住的不是人而是八百頭豬;兩覺打呼嚕,害這個樓層的護士們不分晝夜地忙於趕回宿舍收衣服;看電視也不消停,時不時會抽風似地大笑一陣,不笑得垂危病人家屬上來抗議絕不善罷甘休。
要光是這些,也就罷了,郝君裔自認脾氣不錯,能忍。關鍵是每天清晨和過午,他睡醒覺的這會兒,總要與前來探訪他的不同女性發生一番超友誼關係。這就很叫人撓牆了。
女人□,郝君裔聽多了倒不覺得有啥。高亢的也好,隱忍的也好,銷魂的也好,怎麼聽都能聽出趣味。可男人□,不叫便罷,一叫起來,聽那動靜兒,除非被貓抓,還得是抓了又抓,否則決計叫不出那般音效。而她這位鄰居呢,也算得上箇中翹楚的能人異士了,不但時間持久,兼有聲線激昂,動輒更要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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