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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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我的車”這樣明目張膽的話,好在端竹也沒什麼異常反應,只坐在原位上,將頭埋在肩膀圍起的窄小空間裡,不停地前後晃動。
大概過去五六分鐘,早當了父親的司機大概是實在看不下去,在一個紅燈前拉起手閘,扒住駕駛座椅,回頭向林森柏道:“林董,您摸摸孩子,看是不是發燒了?我怎麼一直聽見磕牙的聲音?”
林森柏本來都快睡著了,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己,只好半睜開眼,按開車廂燈,不耐煩地嘟囔兩句,皺起眉心去探端竹一直垂地的額頭,可指尖剛觸到端竹的發跡她便猛縮回手,連忙脫下自己的風衣蓋在端竹背上,酒醉似乎也醒了一大半,“老王,咱去醫院,暖氣開全。”
她還從來沒有遇見過一個能發燒燒得連發間汗珠都燙手的人,經過司機提醒,她不夜聾的耳朵也聽見了車內交響樂中混雜著的磕牙聲和顫喘聲。
“林小姐,我沒事的,有點冷而已,謝謝你的衣服…”端竹吃力地側過臉來給了林森柏一個看似安好的微笑。
望著這不知怎麼形容是好的一笑,林森柏只覺得自己罪有應得地被人狠狠颳了兩巴掌,直臊得想在車子底盤上挖個洞鑽出去——半年前,她帶端竹回家時,端竹只帶了兩身禮儀校服,近期天陰,粗呢的西裝校服外套一直處於洗了幹不了的狀態,兩件都晾在陽臺上,常日裡是咪寶每天早上挑一件稍微幹些的用吹風筒一點點烘乾後讓端竹穿好才送她去上學的,怎麼咪寶一忘,她就也想不起了呢?
“來,大蟲給你,”林森柏將大隻毛蜈蚣塞到端竹懷裡,讓她抱著取暖,長臂一伸,又壓低了車頂的暖氣出風口,“到了醫院,醫生大伯給你兩顆糖吃就好了,沒事沒事的。”恰在此時,車載電話響起,司機接了遞給她,好巧不巧,真是咪寶,醫院近在眼前,林森柏連咪寶的第一句話也沒耐性聽完,“不跟你鬼扯,人醫二院,端竹發燒了。”車到門口,正好說完,掛了電話,她推門下車,快步饒過車身,從另一處門內連哄帶抱地弄出已經顫抖得縮成一團的端竹,抓住一個恰巧從身邊路過的120護士,掏出褲兜裡薄薄的一疊鈔票,林森柏對小護士說:“夠不夠讓這個病人按120出車處理?”
半個小時後,咪寶在醫院急診室前走廊上看見的林森柏,已然是個完全處於清醒狀態的人。
“怪我,怪我,出門時腦袋是渾的,忘了讓你給她加件衣服。”
咪寶將林森柏半靠向外的身子從敞開的窗戶間拉回來,一邊拉上窗戶,以免冷氣再襲,一邊稍微用力地拍打她的肩膀,想讓她被寒風凍著的肌膚儘快恢復溫度,“端竹沒事了吧?”
林森柏兩手垂在身側,上身卻直愣愣地靠進咪寶懷中,用力抽抽鼻子,她矇頭蒙腦問咪寶:“錢隸筠,我這樣,算不算養兒方知父母恩?”
咪寶輕輕笑起來,雙手不停地來回擼動在她肩臂上,“聽說你小時候挺好養的,除了撒嬌尿床挑食自閉之外,並沒有讓你爸媽太費神。”
“去你的,”林森柏作勢推了一下手掌前,屬於咪寶的鎖骨,收起稍顯文藝的表情,指指急診室閉合的大門,“燒迷糊時一直喊媽媽,護士說這種稍微感個冒就能一下躥到四十度的孩子不是身子太弱,就是前段扁桃體炎發了,卻一直撐著不說。化驗結果還沒出,一會兒等醫生來了再看需不需要住院。”
十幾歲的孩子,剛好是扁桃體炎高發人群。初時只覺得吞嚥疼痛,很快會轉變成低燒,如果沒有及時消炎,無論有沒有感冒都會引發高燒,解放前,民間盛傳的“對蛾瘡”就是扁桃體化膿不醫致死的一種情況。林森柏十歲因扁桃體炎燒過一次四十一度半,父母半夜替她量體溫時一看那幾乎爆表的水銀柱,一個哭了,一個慌了,兩人連夜將她裹在家裡唯一一床棉被中抱到醫院,又雙雙請假守了她一天,這才了了事,無怪乎她會在這時說出“養兒方知父母恩”的話來。
44——鼠——
“你回會館吧,不然席之沐要興師問罪了,端竹我看著就行。”
咪寶是在工作半途中請假跑出來的,小小的私人會館裡一次聚齊五百餘人,服務人員工作量之大,可以想象。因為是員工聚會,師燁裳擔心會館容量不足以應付霍氏國代的員工,便館中館不參與服務但要參與營業,少爺小姐們累了整年,自然也想找個機會陪陪各自的戀人,這個訊息對他們來說再好不過,可就光苦了科班出身的咪寶,畢竟論起酒店管理,她比席之沐更專業也更有經驗,師燁裳明裡是放她大假的,可是剛說完放假,咪寶還沒來得及高興,師燁裳又加了一句“如果你願意放棄假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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