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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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把這些事情告訴咪寶時,咪寶聳了聳肩,說,“慕男狂都是那樣的。”口氣裡不無鄙夷,只差沒豎起中指,林森柏在旁倒是難得鎮定,按著電視遙控器道:“人之一生所以有可悲的人生觀,大抵都有可悲的人生,多看書,不學就好。”端竹理所當然地聽不出咪寶和林森柏言語裡的諷刺,因為她們根本沒打算讓她聽明白,即便現實再殘酷,她們仍舊希望她可以維持正直心態,像她的名字一樣,端正如竹地生活。
咪寶阿姨和林小姐…端竹想,真是很好的兩個人:就算大家都只能住在圖書館裡,卻像李奶奶一樣對她疼愛有加。入冬了騰出被子給她蓋,每星期為她換一次床單,生病了帶她去醫院…咪寶阿姨每晚要上班上到兩三點鐘才回家,白天還老早爬起來送她去上學…就算每天忙得沒日沒夜也會抽出空來給她講英文語法…
十五歲的端竹依舊是純潔的,純潔得不存一絲懷疑。
沒有金錢觀念的她,意識裡能夠支撐成長的唯一動力就是源源不斷來自於四面八方的善良。
……
二零零六年一月二日下午四點,端竹房中。
“中國人要吃長壽麵!”
“小朋友更喜歡奶油蛋糕。”
端竹以為世界大戰就要開始了,正準備躲到沙發後面去看書的時候,一隻纖細如笊籬的文昌雞爪子將她意欲為譯版《奧賽羅》翻頁的手掌握住,“說!麵條還是蛋糕!”
林森柏氣勢洶洶的樣子很是有派,可端竹就是怕不起來,五個月多過去,早習慣了。
“林小姐是問今天吃麵條還是蛋糕嗎?”端竹偷一眼望向床腳地面的生物課本。林森柏才不管她在看哪兒,依舊激昂,“就是!”
端竹左一眼望向咪寶端著的大蛋糕,右一眼望向林森柏舉著的陶瓷大碗,捏著衣角,兩難道:“麵條和蛋糕都很好啊…”
咪寶把蛋糕連底託一起放在地毯上,雙手環胸,頭一昂,面朝五彩花窗,“誰要和她那種沒水準的麵條一樣好。”
“鬼才要像你那種隨便摸摸捏捏就成型的破蛋糕一樣被虛偽地稱讚!”林森柏跳腳,抓著端竹几步閃到咪寶面前,下巴對著懷裡陶瓷大碗,“兩小時我也能搞出個蛋糕來!有種你也手工弄一碗長壽麵!”
端竹以為這兩人又要唧唧歪歪地在她面前拌上半小時嘴,剛打算將蛋糕和長壽麵通通吃光避免紛爭,咪寶卻回過頭來,揚著下巴對林森柏說了一句可能她這輩子也弄不懂的話:“我是嫁接苗沒種,你是鹽鹼地無肥,不要說得好像我有種你那地裡就能長出點啥來一樣,乖。”
端竹看見林森柏的臉一下燒紅起來,全身肌肉緊繃如校內英文月刊上原摘自泰木死報的海豹小分隊隊員,卻終究沒對敵軍做出後旋踢這樣的動作,只是輕輕抬起腳來,猛地踹向咪寶藉著臂力懸空而起看風景的膝內,“去死吧你!”
“哦——好疼啊,好疼——”咪寶被踢後,裝著苦樣,卻輕巧地翻身坐上了窗臺,一手抱膝,一手還指著林森柏朝端竹告黑狀:“端竹你看你的林小姐就是這麼粗魯!你可千萬別學她!”
“咪寶阿姨你稍微忍一下,我去拿藥!”
端竹慌忙撤退,趴到自己床側,翻箱倒櫃地找上回她磕腫手臂時鐘點工送給她的龍馬活絡油。
“喂,我又沒有踢得很重,叫毛叫!”林森柏圓瞪著兩眼,含恨道,“今天她生日你還整她,算什麼公德。”咪寶狀似天真地望著遙遠的灰色天花瓦紋,抖腿,“在一個受面前,我有攻德就行。”
端竹聽不懂她們那套攻攻受受的歪理邪說,只是將藥油塗在手上,小心地拉直咪寶被踢的左腿,在她膝彎內力道適中地揉撮開來。
“真好啊…有個小輩給揉腿…”
咪寶享受地半眯著眼睛,就差沒有喵地叫出聲來,林森柏看她一臉陶醉的欠揍樣兒,真恨不能衝上去連皮肉帶骨頭都給她嚼了。放在平常,她完全可以用“今晚不準上我床”這種對攻君最有效的威脅手段直接令咪寶灰溜溜地摸著鼻子告饒,但端竹在,即使端竹知道她兩同房,即使她也不怕什麼姦情暴露,即使咪寶在端竹面前會很有分寸地不開中文黃腔,可這種舉義太過明顯的話,在未成年人面前還是不說為好。
“得,你兩繼續柔情蜜意著吧,我下樓給端竹拿禮物。”林森柏極其無奈地擺擺手,剛抬腳要走,卻聽端竹很小聲地重複了一個詞,“禮物?”
林森柏瞟了眼正低頭望著端竹的咪寶,撓頭道:“是啊,禮物,過生日收禮物嘛。”昨天糾結了大半個下午,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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