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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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了起來。

她從小就是孤兒，一直孤孤單單的。

從這些夢裡卻感受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安全和溫暖。

然而畫風一轉，就是一個窮兇極惡的男人一直在逼問凌華夫人，那東西在哪兒。

太黑了，柳鳳虞根本看不到他的樣子，而男人的聲音很沙啞，根本聽不出他原本的聲音，肯定是經過喬裝的。

最後，那個男人兇狠的，佈滿血絲的眼睛忽然轉向了躺在襁褓裡的柳鳳虞。

只見一道銀色的鋒芒落下。

柳鳳虞感覺自己的眼睛上佈滿液體，暗紅色的，那是——凌華夫人的鮮血。

她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了柳鳳虞的面前。

不，不要！！

柳鳳虞原本甜美的睡顏被驚慌和難過代替。

她輕聲地哼哼著，頭無力地扭動，手也驚慌地動著飛，彷彿要抓住什麼一般。

忽然，她果然抓住了一樣東西，那是一隻有力的大手，那手的拇指和食指側面有厚厚的繭子，這是一隻慣常握劍的手。

隨著她握著那隻手，一股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氣息傳來。

“夢兒，你在做噩夢？”男人的聲音很冰冷，但是，卻是柳鳳虞熟悉慣常的聲調。

柳鳳虞低低地喊了一聲：“娘——”

然後就好像充滿委屈地流下一滴眼淚。

隨即，柳鳳虞低聲道：“老虎紋身。”

只這幾個字就讓軒轅赫的身子猛然一震，他不敢相信地看向柳鳳虞。

老虎紋身，他不會忘記，當日，自己的母后被賊人所殺，當他趕過去的時候，聽到的就是宮女的最後一個字：“虎！！”

他一直覺得是那人的名字，或者是那人的組織的名字。

但是，老虎紋身？

會不會宮女所說的，殺害他母后的是一個有老虎紋身的人嗎？

原本準備一把甩開柳鳳虞的手，變成了緊緊抓住：“夢兒，你醒醒，你剛剛說什麼？什麼老虎紋身？

然而，柳鳳虞卻聽不到他的聲音，只是一陣陣的夢囈。

軒轅赫不耐煩地抓起柳鳳虞，粗魯地將她搖醒：“告訴我，那個老虎紋身是怎麼回事？

“嗚嗚嗚，哇——”柳鳳虞呆了呆，立刻清醒了過來，但是，她一點都不想回答軒轅赫的那個問題，夢裡的事情也不方便告訴他啊，所以，她只能祭出大殺招，裝哭。

但是，軒轅赫才不會那麼好對付呢。

“閉嘴。”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

柳鳳虞無語，大哥，不用這麼認真吧？

不過，她也立刻不哭了，她可不想莫名其妙捱上一刀。

“我夢見孃親了，我夢見孃親被一個虎頭紋身的大漢殺死。嗚嗚，王爺相公我好害怕，夢兒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只有你了，嗚嗚！！”柳鳳虞半真半假地交代完，還不忘記煽情。

不過後來，她就有點假戲真做了，眼淚撲哧撲哧地往下掉。

軒轅赫被巨大的仇恨和痛苦包裹著，渾身彷彿被殺氣籠罩，很是嚇人。

但是，最後聽到柳鳳虞說我只有你這樣的話，他呆了呆，竟然回過神來。

“你告訴我，那人長什麼樣子？你還記得嗎？”軒轅赫鉗著柳鳳虞的小臉，惡狠狠地追問。

柳鳳虞想，我去，這夢不會是真的吧？

不過，她只能老老實實地道：“我看不到，那人背光，而且離得遠，他用的劍好長，比一般人的劍長好多。”

軒轅赫沉吟不語，這是他前世的另外一個遺憾，倒死，他也沒有查出，那個殺自己母后的兇手的下落。

但是，他可以肯定就是害他的那群人裡的。

原來凌華夫人也是他們殺死的嗎？

軒轅赫不由得低頭又看兩眼柳鳳虞哭得通紅的小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現在紅得和兔子一般，還不停地抽噎著。

有些可笑，又有些叫人心疼。

軒轅赫鬼使神差地道：“沒關係，不要哭，以後夢兒有我，本王會對你好的，一輩子。”

柳鳳虞呆住，軒轅赫也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

但是，他隨即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揉了揉柳鳳虞的頭，輕笑道：“一輩子又如何，夢兒謝謝你告訴我線索，作為報答，你就跟著本王一輩子吧。”

柳鳳虞好想翻白眼，丫的，好像跟著你一輩子是無上的榮幸一般，你知不知道你很麻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