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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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付給克倫將軍之時，我爹給我的——他讓我好好學上面的東西，將來做個比他有出息的毒君。”

唐茂拿了過來，隨手翻了兩頁——

他咂嘴道：“果然呢……我也有一本一模一樣的。”

綿愛扶著傷口，倚在桌邊看他，道：“嗯……我爹寫的——也許，他們離開我之後，娘把那本給了你——”

亂糟糟的線團終於找到了線頭，唐茂突然恍悟！

“這麼說……小時候唐寧帶我去見得那個女人……是我娘？另一個是你爹？”他很是懊悔，“我就說呢……她怎麼對我那個好，還餵我吃飯！”

綿愛淺淺的抽氣：“你還記得？那麼……我爹孃去了什麼地方？之後還有去找你麼？”

唐茂搖搖頭，他合上段綿愛最珍愛的本子，輕輕擺回桌上。

他說：“沒了，就像你說的那樣——娘是帶著你爹去解毒了吧？你說，那個是什麼毒？若是解不了，他們都不會獨活？”

綿愛垂眸，他盯著桌上的書冊，反問他：“這本古籍上的毒物，你覺得最麻煩的是什麼？”

【後傳】原來是親兄弟（2）

“記得，一種叫噬魂的毒，我在唐門試過調配，可惜做不出——再者，我試過配這毒的解藥，也很複雜！”

段綿愛沉沉一嘆：“我爹中的就是噬魂。”

“嗯？”

“父王說，我還沒出生的時候，還有一個東扶小國，噬魂是東扶的巫蠱師調製的——宮裡的太妃垂慕我爹，就把噬魂下在了我爹身上。”

唐茂聽著倒吸一口氣，他不可思議的指著段綿愛：

“你說謊！那毒會讓人斷子絕孫的，你怎麼……怎麼可能還會有一個你存在？”

“克倫將軍說，那時候大家都不知道我娘有了身孕，我爹就詐死把我娘趕走了……誰想，一年後，我娘抱著我回去，他們都嚇了一跳。”他聳聳肩，有些自嘲的笑，“也是呢……若是那一陣我爹還和我娘膩歪在一起，這世上肯定就沒有我……恐怕我孃的性命也有危險。”

父輩們的前程往事到了孩子嘴邊，綿愛擔心的掃了唐茂一眼，悄聲問道：

“你爹……是不是很恨我爹搶走了娘？”

唐茂不好意思的撓頭：“不知道啊——我一直以為娘死了。孃的祭日，爹會一個人對著靈位發呆，還自言自語的說話。看著是有點可憐，不過我爹每天都忙著唐家堡的事情，太忙的時候連我都忘了。我總說幸好娘死了，不然跟著爹就是守活寡——”

唐茂悄悄抬起眼皮瞟著綿愛尷尬的臉色，他抬掌落在綿愛的肩上，勸道：

“不要這麼死氣沉沉的，對我來說，娘活著就好，過得快樂就好不一定跟著我爹就是好事。你不也看到了麼，你每次來唐門找我們，我們都是偷偷摸摸出門的，唐門雖好，可是家規太嚴，等我做了堡主，我一定廢了家裡一大堆的規矩！”

“你……真的這麼想？”

唐茂輕笑：“就算沒有娘，我這裡一堆疼我的人在呢，我沒覺得少了什麼——倒是你，害你也跟著我一樣沒有娘。”

【後傳】原來是親兄弟（3）

“父王很疼我……雖然有時候他對我嚴苛，克倫和亞維——還有南宮軍師，都對我很好。”

“你我扯平，還能說什麼呢——”唐茂深吸一口氣，笑道，“我就奇怪呢，打小第一次見你——就覺得很容易和你親近，原來我們真的是兄弟……”

綿愛笑了笑，卻不說話。

“怎麼了？”

“沒什麼……我突然有點想娘了——”

“我也想，可惜那時候沒把那位漂亮嬸嬸多看幾眼，小時候的腦子不聽使喚，記不得人呢！”

段綿愛輕輕笑了出來：“錦王府裡，應該有孃的畫像吧，我們可以去看看。”

“嗯？你沒說錯吧？是九王府，還是錦王府？”

綿愛解釋道：“錦王府，我爹是大理毒君錦王爺，他叫段錦秀。世人都讚我爹的王府漂亮，可是那一年他詐死的時候被皇帝下令封了家。我要想立功……把錦王府要回來！”

唐茂眨眼看他：“難怪你這麼拼命……就為了那個王府啊？”

綿愛點頭：“父王剛剛和南宮軍師說的話，我明白——他有辦法把王府還給我，我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等著回去父王給我一個‘驚喜’。”

唐茂一咧嘴，退開一步看他——

昏暗的營帳裡，白衣的少年身上有一種掩不住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