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伊甸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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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阿貝多沒有回。 少女有些生氣。 就因為信上只有四個字，就可以不回了嗎？ 嘴上生氣，但還是會每日一早拉開信箱。 那是一個淡色的信封，上面用好看的字型寫著『初號』。 哪怕他們在一起有些時候了，『初號』這個稱呼也沒有變動過，只是阿貝多喊得更加柔情。 他喜歡把兩個字都拉長，模糊兩個字之間的讀音，然後把重音放在“初”上，有意在強調著什麼。 車馬太慢了，這信這樣久才到。 少女小心翼翼地拉開了火漆印，只見信紙上也只有短短几個字。 “已啟程。” 只是那麼簡短的信件，少女的嘴角就已經抑制不住的上揚。 字跡潦草，但是看不出來是主人在提上行李時匆匆寫就，還是急著寫完，然後去準備行李。 無論是哪種，對少女來說都足夠心動了。 不可否認，從初見開始，阿貝多對她就有一種神秘的吸引力。 大概是無論有多少人，什麼人，她的視線流轉一圈之後還是會落在阿貝多的身上。 將手中的信紙細心地疊好，然後抬手看看腕錶——這是阿貝多從璃月寄給她的。 她突然疑心這個表會不會壞了——不然為什麼走得這樣慢。 她其實沒有距離概念，根本不知道從璃月到蒙德需要多久。 思念與渴望，這種東西很奇怪。 當她知道阿貝多人還在璃月，還在處理事情時，她完全能夠放下這件事情；但是一旦知道阿貝多已經啟程，她就忍不住神識出竅。 越是臨近他回來的時間，她就越是感到難捱。 太煎熬了。 時間的流逝好像化作了實形，一點一滴，撓過少女的心。 她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過於思念阿貝多，還是不願意忍受這種熱鬧的孤寂。 她難得沒有趕著出門去做委託，而是待在客廳。 她想，在他回來的第一秒就能看到他。 “『初號』。” 熟悉的，陌生的，久違的聲音。 “阿貝多！” 少女趕不上穿鞋，踩上地面就踏到了阿貝多的懷裡，輕輕一躍，用雙腿夾住他的腰，手立馬就攬上他的脖頸。 “嗯。” 阿貝多像是早就猜到了少女的舉動，在少女撲上來的一瞬間就護住了她的背，托住了她的臀。 “為什麼不回我的信！” 少女抵住阿貝多的頭髮張牙舞爪，像是滿月的小貓在展示自己剛長出來的指甲。 輕輕仰起頭蹭蹭少女的額頭，聲音壓抑不住的溫柔笑意：“因為有些話我想當面和你說。” “我也想你。” 阿貝多的語氣並無太多起伏，但是在少女的耳中卻勝過了一段詩朗誦。 “哼……” 少女像是被擼順了毛但是又不願意承認的貓，明明已經有了笑意但還是輕輕撅起嘴唇，來表達她的不滿。 “還不開心嗎？” 阿貝多做出難辦的樣子：“那怎麼辦？我親你一口？” “阿貝多！” 少女嬌嗔一聲，身體卻輕輕弓起，將兩人的距離拉近。 對於送上門的珍饈，阿貝多向來沒有理由拒絕。 阿貝多身上有些疲態，唇周的鬍渣撓得少女有些癢，不自覺向後瑟縮一下，卻被阿貝多按了回來。 “別躲……” 阿貝多放開了了少女，只是唇和唇之間重重捻了一下。 少女的眼睛像是切割打磨過的藍寶石，阿貝多情動的樣子被封存在了藍寶石的深處，而他也心甘情願被囚禁其中。 “這裡還沒好嗎？” 少女蹭過阿貝多的唇角，看到阿貝多下唇的疤痕。 阿貝多稱得上唇紅齒白，粉白色的疤痕格外顯眼。 “嗯，不想它好。” 這個傷口，阿貝多從未上藥，整天頂著這個傷口在眾人面前招搖過市，當蒂瑪烏斯他們打趣他時，他又會做出無奈又嚴厲的樣子制止他們。 這種行為並不會讓他們停止遐想，反而使這些言論愈演愈烈，甚至衍生出“阿貝多老師其實是個耙耳朵”這種言論。 其實，某種意義上也確實如此。 少女伸出手撫摸這道淺淺的疤痕，撓得阿貝多一陣癢意。 “怎麼了，不喜歡？” “嗯（第三聲，表否定，”少女輕輕啄了一下阿貝多的疤，“喜歡。” 像是在他的身上蓋了一個章，奇異的滿足感在心底蔓延。 “大家都回來了嗎？” “沒有，這兩天還有收尾工作，我收到你的信就先出發了。” 雖然理智上知道自己應該熬過最後兩天，把所有東西處理好再回來，但是感情上在看到那四個字之後就難以平靜了。 砂糖和蒂瑪烏斯看到阿貝多心神不寧的樣子，主動包攬下所有的動作，慫恿阿貝多先動身回到蒙德。 放在從前，阿貝多是絕對不會這樣的，但是這次，阿貝多沒什麼猶豫就答應了。 他也好想告訴她，他好想她。 “今天有別的事嗎？” 輕輕將少女放到沙發上，阿貝多彎著腰詢問著少女。 “今天還有委託沒有做。” “這樣啊，”兩人鼻尖相抵，阿貝多眷戀地蹭了蹭。 阿貝多像是有些失望，跪在沙發上，將頭埋進少女的頸窩，嗅著她的氣味： “那……晚上的時間，可不可以都留給我？” “好。”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