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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流珠之後,連氏微微一笑,自蒲團上起了身,手兒輕輕撣了撣羅裙,便絮絮說起了話兒來。流珠心裡卻暗自有些著急,便拉了連氏的手兒,直直睨著她那一雙帶著些魚尾細紋,溫和至極的眼眸,口中道:“娘,你老實告訴兒,兒到底是不是國公府的親生女?”
連氏聞言,緩緩垂眸,隨即笑了笑,道:“娘知道,你不愛做國公府的女兒,但是國公府的這個名頭,也是確乎令你沾了些好處的不是?這個親生女,你還是做下去的好。”
流珠心上微凜,稍稍一想,便咬唇低聲道:“娘糊塗了。這個名頭,還是沒有的好。”言及此處,她輕輕鬆開握著連氏的手,沉沉說道:“娘確實不知道,這十年來,兒的心上,壓了兩座大山,國公府便是其中之一。若那阮鐮果真與兒並無血脈之連,兒報起仇來,便全無顧慮了。”
她定定地望著蹙起眉頭的連氏,心中暗想道:只怕加菲爾德口中的婢女,果真就是這連氏,不然她也不會在接了信後,匆匆來京。只是她心中似有顧慮,又或者年歲已遠,她性情已變,不似年輕時那般勇敢得盲目,抑或她對於那加菲爾德,早已沒了情意,所以眼前的她,才會說出那般的話罷。
見連氏仍在猶疑,流珠心上一橫,知道連氏還是心疼女兒的,便倏然落下淚來,佯作委屈,顫聲道:“且不說咱們母女身在國公府時,不知受了那些人多少欺壓,名上是主子,乾的全是為奴作婢的活計,誰人都敢罵上一句,踩上一腳,便是離了國公府,咱們又得著甚好了?娘是正正經經的京中娘子,卻被逼的不敢回京,兒做個生意,圖一口飯吃,還見天兒要受那馮氏和阮二的明槍暗箭。娘你說,這國公府的名號,哪裡好了?”
連氏聽後,眼圈也微微泛紅,聲音隱隱發顫,忍了又忍,也跟著掉下眼淚來。她連忙拿帕子,輕輕擦拭眼角,沉默半晌後,低低說道:“這裡面,有的是你不知道的隱情。你可還記得,娘曾給你提起過,你有個小舅舅,當年隨娘一同入府為奴的?”
流珠聽著,果然想起了這麼個人,只知道那個小舅舅模樣清秀,行止間溫文有禮,可惜卻早早得了病,撒手西去。
連氏又細聲道:“若非你阿翁,孃的爹爹在先帝尚是皇子時,站錯了隊,開罪了先帝,等先帝一登基,舉家便被沒入官奴,以你小舅舅那般的才華,中個三鼎甲都是有可能的。你小舅舅希望娘找個官門子弟,嫁了做妾,但那時候的風氣,你約莫也知道,因著先帝喜好美色,不拘情思,民間也甚是開放,不比現下這般嚴明,而妾那時候,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姑娘,眼皮子淺……”
頓了頓,她稍稍一笑,嘆了口氣,道:“娘本來是瞧著那加菲爾德模樣新奇,便想和他說幾句話兒,後來卻是發覺,這男人頗有意思,聰明,見識廣,有擔當,娘便動了心,一來二去,肚子裡便有了你。”
流珠心上一震,暗道:果然!那加菲爾德才是她的生身父親!只是後來,連氏怎麼又嫁與阮鐮為妾了,還心甘情願受那番折磨呢?
連氏抿了抿唇,垂眸嘆道:“娘當時,確實是一心要等加菲爾德回來的。那時候孃的活計也輕,在後院做事,平常不見太多人,也因此異想天開,想著指不定能瞞過去,平安將你生下來。後來,到底還是被你小舅舅看出了究竟。”
流珠輕聲道:“他定是狠狠訓了娘一頓。”
“可不是麼?”連氏回憶道:“他斥了娘,說本就是奴籍女,再未婚生女,這生下來的小娘子,身份便又低賤了一層,教人家怎麼看,怎麼說?妾卻鐵了心,不肯打掉你,直嚷嚷著說,那男人定會回來的,他絕不是個負心的。你小舅舅氣得不行,卻無可奈何,最後竟是說動了勳國公納了妾。妾驚異至極,這才知道,勳國公對那馮氏的獨寵,不過是出於歉疚,抑或是逢場作戲罷了……”
流珠挑眉,壓低聲音,道:“他果真是喜歡男子,是個斷袖?”
連氏點點頭:“是,他有斷袖之好,心裡面寵愛的,實則是你小舅舅。你小舅舅比娘會來事兒,從勳國公十一二歲時就跟在他身邊伺候,很得他的心,後來倆人就好到了一起。但你小舅舅待勳國公,並非是真心實意,他告訴妾……他一心想要擺脫奴籍,想要讓連家東山再起,為了這,他甚事都願意做,便是委身於阮國公身下,也是無妨。”
她抿了口茶,潤了潤乾燥的嗓子,思起故人之後,鼻間隱隱發酸,強忍著淚意,續聲道:“但是,那勳國公待他,倒果真是有幾分真心的。你小舅舅提出來後,他也不顧這事兒會汙了他的名聲,也不理馮氏的反對,納了娘為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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