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炤寧轉身落座,對他舉了舉杯,一飲而盡,隨後舉筷吃菜。一下午都不得閒,她是真的餓了。兩道辛辣的菜餚,放在她近前,正是她喜歡的,吃得津津有味。
這樣看來,她是有話要跟他說。
看炤寧吃飯的樣子,是師庭逸最享受的事情之一。儀態優雅,神色透著對飯菜的享受、滿足,讓看的人隨之食指大動。
她飲食習慣隨了其父江式序。江式序愛吃辛辣的菜,喜喝最烈的酒,沙場上豪情萬丈,對妻兒溫柔縱容,在朝堂要麼隱忍不發,要麼狠絕行事。
那是一個性情複雜活得至情至性的人。很真實,不是誰都能做到。
炤寧一些性情做派,完全秉承於江式序。而她的母親陳氏,是個為情而活的女子,喪夫的傷痛奪走了她的性命。
到今時今日,換個角度來看,一家三口有一個相同之處:認定了的人與事,便會付出或做到極致。
炤寧吃到七分飽,聽得狀元樓的夥計又送來飯菜,笑著吩咐服侍在一旁的紅蘺等人:“去廂房吃飯吧,有事再喚你們。”
紅蘺問道:“吃完飯能不能讓我們找徐叔賭兩把?”
“行啊。”炤寧取出一個荷包,抓出一把金豆子,“平分了當本錢。”
“多謝小姐!”幾個丫鬟齊聲道謝,滿面笑容地退下。
師庭逸看得訝然失笑。
炤寧在江南常與人賭的事,沒幾個人不知道,賭得要麼很俗,一擲千金;要麼很雅,賭注是古籍字畫。
江南多性情灑脫的才女、作風豪放的名士,近年來在當地以賭論輸贏是司空見慣,上至八旬老叟下至幾歲孩童都如此,個人有個人的賭法罷了。不難想見,炤寧在那邊的日子過得相對來說不錯,起碼消遣不少,得遇很多妙人。
這會兒看起來,她過了興頭,僕人們還樂在其中。
炤寧放下筷子,喝盡一杯酒,語聲平和地道:“你該看得出,我現在過得很好。雙親留給我的產業,可保我一世錦衣玉食,在不在江府都一樣。此番回來,只是要給自己正名,事情結束之後,或許會繼續遊山玩水。”
師庭逸沉默。完全處於被動的時候,緘默不語最是妥當。
“我變了,你也變了很多。”炤寧又斟滿一杯酒,起身轉到北窗前,站在圓幾一側,推開窗戶,看著暮光四合時分的梅林,“可曾想過,你希望我是什麼樣子?我倒是想過,你能與先父有三分相似便足夠。他是名將,但非好人。打仗想要取勝,就要比敵人更狡詐兇悍;官場中實現抱負,要比擋路的朝臣更陰險狠毒。先父是這樣的人,可我以他為榮。”她看了他一眼,“假如你我都非當初模樣,繼續來往,有何意義?”
師庭逸起身來,將酒壺放到她跟前的圓幾,和聲回答她的問題:“你這一番話,對,也不對。沒有誰不會改變,很多人結緣、投契再翻臉,不能接受對方改變是原由之一。若都能做到處變不驚,哪會有反目成仇的朋友甚至至親。”
炤寧睨了他一眼,“說下去。”
“舊日風波、新的際遇,都會讓人改變。但你我本性未變,若非如此,此刻我們不能這般平靜地相對。所以,”師庭逸的結論是,“與其說是改變,不如說是成長。”
“你總有的說。”炤寧笑笑,“還有呢?”
“再有就是最關鍵的一件事。”師庭逸看著她的笑顏,語聲更為柔和,“當初你我的分歧、離散,原因不是我認為你變了,這一點你仔細想過沒有?你在江家的時候,從不主動惹事,但是誰惹到你頭上,一概自嘗苦果。江予茼、江素馨和內宅外院有頭有臉的下人,栽到你手裡多少次?總是讓人明明知道是被你懲戒,偏生不留蛛絲馬跡。這些我聽了不少,可曾說過不認同的話?”
他說的都是事實。江予茼、江素馨總愛找茬生事,她和予莫高興了就讓手裡的丫鬟、小廝惡作劇捉弄他們一下,生氣了就讓他們出點兒事情得一陣子清淨,哪一次都做得不落痕跡。讓人抓到證據還了得?他們一定會鬧個不停,給她和予莫扣個毒害手足的大罪名。
炤寧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當初你實在沒想到陸騫兄妹會用那麼嚴重的苦肉計,認定是我怒極命人重懲他們。這樣看來,我根本沒把你放在第一位,更沒將元皇后留給你的話當回事。反過頭來想想,如果你枉顧先父遺願,我也會暴跳如雷。”她點了點頭,“清楚了,但我還是不原諒你,怎麼辦吧?”
師庭逸輕輕一笑,“不原諒是你的事,盡力讓你釋懷是我的事。”
“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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