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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解釋道:“如果孫海就一刀,有可能不會導致血液噴濺。但是近距離四刀,我可以肯定兇手身上沾有鮮血。現場被孫海血液汙染,很難找到噴濺血液,不過能肯定有噴濺血液。血衣去哪了?這應該是本案的核心關鍵。”
小野道:“孫雪衣的別墅有很高階別的安保系統,查詢系統未發現被入侵和破壞。這個系統屬於以房屋為結構的安保系統。比如整體別墅,比如孫雪衣臥室。在孫雪衣回臥室,鎖門之後,安保系統就啟動,如果是孫雪衣自己從內開門,也會被安保系統記錄。從外朝內開,不僅會被記錄,而且會直接觸發警報。”
小野:“我們再分析別墅安保,外人要進入別墅範圍,會觸動警報,這是運動和熱感安保,幾乎不可能混過去。我們假設兇手是第四人,潛伏在別墅內,到了晚上殺人。問題在命案發生時,保鏢沒有解除安保系統,沒有人離開別墅。”
曹雲配合:“關鍵問題來了。”
小野看曹雲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假設兇手是孫雪衣或者孫地,為什麼警方把別墅都翻過來,甚至用上警犬,就是找不到血衣呢?”
曹雲問:“會不會不穿衣服?”
小野:“那還得不穿褲子。而且必須要有吸血的布料,否則血液必然會滴落到過道的地毯上。以我的判斷,兇手不僅穿了衣服,而且還穿了棉布類的容易洗收汗液和血液的衣服。”
小野:“我在三十年前曾經遇見過類似的案子,一個案子有嫌疑人,但是沒有血衣。最後我破案了,原來血衣被燒了。棉布料不僅吸汗,而且易燃。無論是孫地還是孫雪衣,他們做這個案子時候,有很多細節要處理。”
小野:“你非要問我誰是兇手?我只能告訴你,我偏向孫雪衣是兇手。要證明這一點很簡單,由於別墅有安保系統,自然也有煙感和熱感消防系統。唯一安全的地方是浴室。只要將浴室的瓷磚、地板等全部挖出來鑑定,就可以知道哪塊瓷磚受到高溫燃燒。”
曹雲:“燃燒之後?”
小野轉而鄙視:“燃燒之後成灰,灰搓成灰渣,用水衝入下水道中。我對管道不熟,不知道灰渣有沒有可能黏住管道。如果有,直接可以說明是哪根管道衝的水。”
……
桑尼那邊正在和檢方進行交流,經過調查和梳理,目前有一大堆的證據指向孫雪衣,唯獨沒有直接證據。
桑尼:“幾位老大,你們告還是不告?東西都在這裡了,孫雪衣的嫌疑大到飛天。”
諸葛明一手摸光頭,一手拿資料看著,很苦惱:“你也說了本案沒有直接證據。趙毅是名老律師,他做事很穩,所有的嫌疑他都可以解釋。為什麼浴室有血跡?因為孫父手受傷,汙染了浴室。為什麼浴室瓷磚有燒痕,我沒事燒錢玩,你能證明是案發後燒的瓷磚嗎?桑尼你和我說實話,這案子你怎麼看?”
桑尼:“私下說?”
“私下說。”
桑尼道:“我認為這是一個誣陷案,從這個角度去解釋你會發現現場出問題了。孫雪衣案發前還在和孫海說話,並且把手機落在現場。現場出現兇手不能控制的局面。之所以目前局面這麼尷尬,我懷疑是誣陷出了問題。”
諸葛明:“誣陷出問題?”
桑尼回答:“我個人認為是孫地殺人。孫海提前從海外回國,因此孫地也多次在孫雪衣沒在家情況下進出孫雪衣的別墅。瓷磚,血跡都是孫地安排的。為的就是案發後栽贓孫雪衣。誣陷出現問題應該出在手機上,原本計劃透過手機聯絡孫雪衣去客房進行完美佈局,但孫雪衣沒手機,無法聯絡她。不可能去敲門:姐,你手機落在客房了。”
桑尼:“第二個可能,原本孫海和孫雪衣應該都睡了,兇手這時候潛入客房動手。沒想到孫海沒睡……這個案子最大的謎題是四刀,經過稍微培訓的人,都可以這麼使刀。甚至理論上知道彈鋼琴刀法,都可以這麼使刀。為什麼又挖出女保鏢和孫雪衣的故事呢?”
桑尼:“綜合所有材料來看,這是一個典型CA手法。CA在做一個計劃之前,他們會先收集情報,什麼情報都要,從幾歲會叫媽媽到什麼時候近視眼,所有資料都要。而他們還真擁有這樣的實力。”
桑尼:“我不認為兇手故意彈鋼琴。因為這會將女保鏢牽扯出來,讓案子變得分外複雜。而且用刀是一項技能,你無法證明孫雪衣會還是不會,即使有女保鏢的證詞也不能說明什麼。反過來,為什麼要彈鋼琴?專業殺手一刀斃命,業餘殺手才會彈鋼琴,業餘殺手在緊張時候才會彈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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