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守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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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藤野醫生畢竟不是忍者，在心臟被忍刀貫穿的那一剎那，他就被襲來的巨大疼痛崩潰了意志，倒在了地上。

緩緩抽出忍刀，盧小段面無表情的將忍刀上的血在藤野醫生的白大褂上抹乾淨。

刀刃入鞘，盧小段看著面前的這鮮血淋漓的一幕，心中竟然毫無憐憫與恐懼感。

他猜想這由於受到鬼鮫冷酷的記憶影響的緣故，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不畢像箇中二少年一樣，親手殺了人而有負罪感，驚恐萬狀。

“咳咳……”

君麻呂劇烈咳嗽了起來，聲音細弱遊絲，他顯然已經沒有了與病魔做鬥爭的氣力了，更別提逃跑了。

盧小段走到他身邊，把手放在他冰冷的臉頰上，心中一陣抽痛。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自私的擾亂原著裡的劇情，如果君麻呂在昨天就和大蛇丸相遇的話，興許大蛇丸就能根治他的怪病了。就算不能，憑藉大蛇丸的醫學實力，也應該能夠將君麻呂死期延緩。

盧小段記得原著裡，君麻呂最後是死在洛克李和我愛羅手裡的，雖然也算英年早逝，但至少也活到了青年時期，而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死在自己的身邊。

唉……

時值正午，天空中萬里無雲，幾隻鳥而在茂密的野林中上下翻飛。

如此盎然的景象卻並沒有令盧小段開心起來，他蹙著眉頭，遙望遠方，君麻呂依偎著他，身體因染重病而不斷顫抖著。

“我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忍者啊……”盧小段把內心的不捨吐露了出來，但沒辦法，就憑他根本無法治癒君麻呂，甚至連延緩死期也做不到，這樣看來……

“算了，看來也只能便宜蛇叔了。你我註定無緣。”盧小段愛憐的看著君麻呂蒼白潔淨的面孔，把他橫抱了起來。

瞬身，原路返回。

******

君麻呂夢到一片花團錦簇的地方，那個地方沒有欺騙，沒有利用，最關鍵的是，他找到了自我，明白了自己為何而存在著。

所有人都對他微笑點頭，他也第一次露出了暖心的微笑。

對這個世界，報以微笑，哪怕它是那麼的虛偽。

……

“我要死了麼……”

嘴唇無力的翕動，君麻呂緩緩睜開眼，一道明亮的光芒刺進他的瞳孔，但他並沒有避躲。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那麼無所事事的躺在地上。”

一陣喑啞的嗓音不知道在哪響起，君麻呂不知道他是誰，但現在不管是誰

他都沒有一絲力氣來應付了。

“我無處可去，這個世界……沒有我的位置。”君麻呂眼神空洞的望著天空，他想微微動一下手指，但他現在連說出話都已經很難得了。

“你覺得無處可去，是因為你沒有發現你的價值。如果你跟在我的身邊，我會讓你像你手邊的鮮花一般活出自我。”

“自我……”

君麻呂有點動搖了，他何嘗不想知道自己為何而生，但追尋一生卻總是得不到答案。

“你……是誰？”

他對這喑啞的嗓音起了興趣，掙扎著想坐起來，看到了一張與自己相差無幾的白色面孔。

“大蛇丸。”

大蛇丸一字一頓，面帶微笑的看著掙扎著坐起身的君麻呂。

一條白蛇不知何時沿著君麻呂的胳膊爬上了他的身體。

“大蛇丸……”君麻呂重複了一遍大蛇丸的名字，用半信半疑的目光審視著他：“你真的可以讓我找到自我存在的價值？”

“那是當然，只要你願意忠心耿耿的跟隨在我身邊。”

聽到這話，君麻呂正想答應，但又突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朝著左邊的樹林看去。

盧小段環抱著忍刀，背對著君麻呂和大蛇丸，藏在一棵大樹的後面，閉著一雙小小的鯊魚眼。

“怎麼了？”

大蛇丸疑惑的看向君麻呂所看的方向。盧小段體內的查克拉餘量太少了，就算是大蛇丸也沒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不過，沒有學過任何忍術的君麻呂卻一眼發現了藏在樹後的盧小段。

凝滯了片刻。

“沒事。”君麻呂最終還是沒有出賣盧小段，“我願意跟你走。”他對大蛇丸說道。

“很好。”大蛇丸打消了疑慮。

純白的小蛇同時將毒牙嵌入君麻呂的脖頸，留下了永世難除的——地之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