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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是習慣這些的,作者囉嗦了……(7。17凌晨)……7。19晚上19:45,終於回到家了……
辣手何忍摧花殘
死亡的氣息不斷的充斥在空氣裡;那是前所未有的絕望。
原本還在苦苦哀求的鄭夫人忽然收起了所有的聲色;她慢慢回過身;面無表情的從俟利弗設面前站起,在帳臺前鎮定的撿起一柄剛剛不知是那個突厥士兵殺人後留下的帶血彎刀,持在手中怔了半晌,而後冷冷的看了俟利弗設一眼,抬手、轉刀;向自己白皙的脖子抹去。
刀鋒出奇的銳利,當鄭夫人橫刀在頸項上劃過時只覺得有冰冷銳痛透肌襲來;還有熱乎乎的鮮血湧出;滴滴答答的順著自己的肌膚、順著刀柄墜落。剎那間;回想到自己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很多關於輕生、自殺等等的報道;但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可以無懼死亡?這又需要怎樣的勇氣?好了;現在她全知道了,原來一個人面對一種最純粹的死亡是不需要太多畏懼和勇氣的,深陷在沒有退路的恩怨糾葛中,這是最快、最直接的了結方法。
俟利弗設猝然站起,立掌上前,竟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阻止了鄭夫人刀鋒著力的方向,他以為她拾刀是準備刺向他的,卻不料她竟是自刎!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俟利弗設,在慌張之餘便沒有思索的用手掌頂住了彎刀的前鋒,雖然還是沒能完全阻止,但至少使她因自刎而劃過脖頸時的傷口不會太深,可以保住性命。
兩個人的鮮血匯流到一處後融合在一起,繼續沿著路徑滴落在蒲榻和桌案上,俟利弗設單臂將她攬入懷中,大帳內的突厥人見此情景,一時無聲。
鄭夫人原本因為悲痛和恐懼而有零散的長髮在空中來回飄蕩,她白嫩光滑的頸項上還有鮮血在不斷冒出,俟利弗設緊緊的攬住她瘦弱的身體,根本顧不得自己也在不住流血的手掌,帶著不忍、憐愛、心痛、內疚等等說不清的複雜目光看著懷中這個柔弱無助的女人,原來她的骨子裡還是那般的倔強和孤高,沒有改變。
莫名怔忡,久違的心動。
“嗯……求你……”慘烈的畫面一直在鄭夫人的腦海中徘徊不去,令昏迷中的她還不斷囈語輕喃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隱約聽到有人說話,只是好像離她很遠,所以聽不清楚,想要動一動身子,可疼痛瞬時流轉全身,唔……心亦是痛。
日落,俟利達於側室的寢帳內一片寂靜,俟利弗設的眉頭微聚攏在一塊,湛黑的眸孔中流露出一抹包涵著揪心的關懷光芒,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昏迷中的可人兒,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如今,他發誓,再也不會讓她有機會再離開他!“你們這幫庸醫,已經兩天一夜了,為什麼夫人還沒有醒?” 俟利弗設微沉含怒的低語訓斥,讓還在帳下惶恐而跪的隨突厥接引隊伍前來的兩名御醫更是咄咄不安,“回達於,其實夫人……夫人頸上的傷口並不深,應是沒有大礙的……只是、只是……夫人身體原本虛弱……又……又……”只聽其中一名御醫聲音有些走調的小心回答,不敢有半點怠慢。
“又怎麼樣?”
“……”
“說!”
“又受到驚嚇……所以……才會發熱不退……昏迷不醒……!”
“……”
“如今,只盼夫人吉人自有天相,熬過今夜,能退了熱,便可無礙,不然……”
“什麼?”
“……不然性命堪憂……!”
俟利弗設伏在床榻前,緊攥著鄭夫人的小手,他很咬著後槽牙一字字的道:“要靠老天保佑,那我阿史那家還養你們這群庸醫何用?”他的深幽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鄭夫人,而說話的聲音裡卻包含了某種無處發洩的戾氣,“來人,把他倆拖出去,和那些漢人的屍體一起、埋了……”一個近乎殘肆的表情浮上他的唇角,猶如魔鬼般可怕。
求饒的聲音不絕於耳,可好像並沒有觸動到他的神經,一直陰鬱的邪魅面孔,讓人猜不出他下一步會有怎樣的舉動,深沉半晌,俟利弗設輕動嘴角:“把劉文靜壓上來……!”
不過一會,劉文靜被五花大綁的由兩名突厥士兵壓著入了大帳,他一臉淡定的瞧了瞧俟利弗設,又瞄了一眼虛弱著躺在床上的鄭夫人,沒有說話,更沒有下跪,只是冷眼的站在那裡,他的身上有一種屬於文人智者的獨有氣質在無形中散發,並沒有刻意的高傲,卻會讓人不自覺的敬畏。
“你們前來議和的使者要死了……”
“哪又怎麼樣?這裡死的人還少嗎?”
“你能救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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