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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你你你你想幹什麼？”謝陵遠的小心臟還沒緩過來，說話都結巴，“我我我我以為是哪個病人的家屬來找我打擊報復。”
“你幹了什麼虧心事，人家要打擊報復你？”邵萬城露出一副很看不上他的表情，不耐煩道：“上車，我有話問你。”
謝陵遠猶豫了一下，懷疑他要把自己拐上車謀財害命，可是現在轉身跑估計也來不及了，只好在心裡說服自己相信愛麗絲的朋友是個好人，一言不發地乖乖上了車。
車裡亮著小燈，更顯得外面漆黑一片，邵萬城開啟窗戶點上了煙，話還沒說，謝醫生先被他嗆得咳嗽了起來。
“抽菸對身體不好。”謝陵遠在百忙之中提醒了他一句。
“廢話。”邵萬城也不管他，徑自問：“愛麗絲住院這段時間狀況怎麼樣？”
“康復得挺好，不過出院有點早，別讓她累著。”謝陵遠說著，覺得對方可能不是想問這個，不由奇怪地多問了一句：“你們不是天天都來看她麼？”
邵萬城“嘖”了一聲，“愛麗絲見了人就笑得跟個小天使似的，誰知道背後是個什麼樣子，我是想問你，她這段時間心情怎麼樣，睡得好不好。”
謝陵遠雖然不怎麼值夜班，但是病人的情況他都跟護士瞭解過，回憶了一下說：“沒什麼問題，睡得挺安穩，平時跟人也有說有笑的，心情應該還不錯吧。”
邵萬城卻瞪了他一眼。
謝陵遠一下子反應過來，他也知道和愛麗絲一輛車的那個人在車禍裡死了，她心情怎麼可能好呢。
“呃……那個，這麼說她是……強顏歡笑？”謝陵遠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個畫風奇怪的成語。
邵萬城鬱悶地吐出一口煙，“你是大夫，看不出來麼？”
“你跟她熟，你都看不出來還指望我？”謝陵遠終於有機會反駁了一句。
邵萬城沉默了許久，一根菸都快抽完了，謝陵遠有心讓他放自己回家，可是覷著他的表情又不敢吱聲。
“當時，救護車足足晚了半個小時。”一片寂靜中，邵萬城忽然開口，“說什麼當場死亡，其實要是來得早一些，他說不定還有救。”
謝陵遠呆了呆，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和亞瑟趕到的時候，周圍已經圍了一群人，可是車子被壓在鋼材下面，車門變形了，根本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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