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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龍都快被氣的衝出去咬人了。
還是顧南枝死死摁住他，不讓他衝動。
這裡只有他跟啊穆兩個人。
若是啊穆想做什麼，自己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所以她絕對不能讓他跑出來。
“啊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這句話彷彿刺激到了啊穆。
“以前？”啊穆輕笑了一下，“你說的是多久以前？”
“久到天天吃不飽，還要時刻擔心自己會被吃掉的以前，還是想要保護某個人的時候，一點力量也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關心自己的人被吃掉的以前？”
“我不想要那個以前，我不想繼續活在那樣的恐懼當中。”
啊穆說的輕描淡寫。
但是顧南枝彷彿能看到那樣瘦瘦小小的一個人，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就怕被別人吃掉，就只是為了活下去。
“對不起。”顧南枝說了這三個字後，不肯再說話了。
啊穆卻彷彿放棄了什麼似的，擺了下手。
“抱歉，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的。”復又輕笑了兩聲，似乎是在嘲笑他自己，又似乎在笑那個以前。
二人都不再說話。
沉默了片刻，啊穆開口了，“你既然不願意，我也就不逼你了，畢竟這種事一廂情願，總得不到好的結果。”
顧南枝雖然鬆了口氣，但是心裡也有些難受。
啊穆突然開口，“你知道嘛，你有點像我母親。”
“你母親？”
顧南枝不明白，怎麼話題突然轉到了這裡。
說起他的母親，啊穆整個人都軟化了下來，也沒有之前那樣不近人情了。
“對，我母親。”啊穆說，“我母親是一個很溫柔的凡人，只是後來救了我父君，兩人相愛，直到後來，我母親懷了我，我父君這才把她帶回魔界。”
“只是因為我需要營養。”
顧南枝注意到，當他說他父君的時候，眼底閃過的只有不屑，並沒有尊敬的感覺。
“母親為了我，最終同意隨父君回魔界。沒過幾年，母親的身體不行了，臨終前想見一見父君，但是……”啊穆嘲諷的笑了一下。
“一直到最後，我的母親都沒有等到他。”
啊穆沒有說，他的父君把母親帶回來之後就很少再去見過她了，也沒有說，當母親快不行的時候，他的父君在別的夫人房裡。
顧南枝聽了一圈，也沒覺得他母親跟自己哪點像了。
啊穆大約是看出她的疑問，帶著點懷念的語氣，“我母親與你一樣，特別愛吃甜的，曾聽我母親說過，在凡間之時，若是父君惹惱了她，只需要給她一罐甜釀，馬上就不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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