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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和盧勝材這會兒也湊了過來,我轉頭瞥了他們一眼,兩人齊齊朝我搖頭。
房門後和衣櫃裡都沒人。
我眉頭微蹙,抬頭望向了臨床的大窗。
盧勝材嘆口氣,對我說:“別看了,也是從裡面反鎖的,包裹這間屋的屋門,也是反鎖。”
說著,盧勝材便拿出手電,在女人身上仔細掃了掃光。
這傢伙是盜門出身,我估計他們家那一脈可能是土賊,也就是盜墓的,以至於這傢伙天性裡就帶著一股熱愛研究死屍的特製,他打量屍體的時候,那叫一個仔細,一邊用手電探著光,一邊翻騰著裙子上的裂口。
這一翻,還真給他翻出點眉目來了。
藉著手電筒的燈光,就見每一條裂口下方,都是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這女人顯然是新死不久,傷口中露出來的肉都是新鮮的,怪的是,這麼深的傷,竟然不流血,只見血絲在被割裂的肌肉上似溢非溢,形成一層薄薄的膜,卻無法大規模湧出,傷口邊緣都有很明顯的腫脹,就好像有人特意用烙鐵熥過這些傷口一樣,將面板給熥脹了。
看著這些傷口,我心裡越發覺得怪異,因為我發現每一道傷口都不是筆直的,而是呈現出了一種詭異的曲線,就像是在地上彎曲扭動的蚯蚓。
盧勝材慢慢挪動手電,最後將光線打在了女屍的臉上。
她的頭髮特意被編成了好幾層小麻花辮,這些辮子一層一層地蓋著她的臉,強烈的手電光也無法照穿。
我將槍刃探過去,小心翼翼地將這些頭髮挑起來,終於看到了那張扭曲變形的人臉。
這個女人在死前曾經歷過巨大的痛苦和憤怒,一看到僵在她臉上的表情,我立即回想起了不久前聽到的尖叫聲。
在那些聲音中,也同樣夾雜著痛苦、憤怒、不甘,和絕望,我幾乎一瞬間就可以確定,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尖叫聲的來源之一。
“眼角好像是縫上的。”
盧勝材嘴裡唸唸有詞地湊到女屍臉旁,伸出一隻手,輕輕觸了一下女屍的眼角。
接著就聽“咔啪咔啪”一串輕響聲,那聲音乍聽上去,就是很細的毛線被崩斷的動靜。
在我的注視下,女屍的左眼角整個彈裂開來,那顆蠟白色的眼球,就順著眼角的裂縫滾落出去。
她的眼睛被挖走了,可挖走她眼睛的人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思,又將白蠟做成的假眼塞進了她的眼眶裡。
那隻空洞的眼眶深處只有一層血膜,卻沒有鮮血流淌出來。
盧勝材一把接住那顆蠟眼,端在手裡仔細看了看,又甩手將它扔給了我。
我仔細看了看手裡的假眼,其做工簡直逼真到了極點,就連眼球上的血絲和少量灰斑都被刻畫得惟妙惟肖。
就聽盧勝材說:“這個女的應該剛死沒多久,我剛才碰了她一下,就發現她的體溫竟然都還沒退去。”
我將假眼交給雲裳,盯著床上的女屍出起了神。
雖然盧勝材沒把話說透,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說,這些女人被殘殺的時間,應該能和我們聽到尖叫聲的時間對應起來,也就是說,其中一聲尖叫,確實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
如果沒猜錯的話,從其他方向傳來的尖叫,應該也來自於同樣的人——被殘殺的人。
這裡有幾個點,讓我覺得十分詭異。
女人的真眼已經不知去向,這說明,肯定不是她自己把眼睛挖出來,又把假眼塞進眼眶裡的,可究竟是誰將那對真眼帶走的?
那個人,是如何從這樣一間門窗全部反鎖的屋子裡出去的?
我知道,作為一個正常人,不太可能挖了自己的眼睛之後,還能忍住劇痛,將假眼塞進去,並在什麼都看不見的情況下將眼角的傷口縫合起來,但你怎麼知道,這女人就是個“正常人”?
她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死在這裡,為什麼面臨如此痛苦的死亡,情緒卻那麼古怪?
我能從尖叫聲和她那扭曲無比的表情中,讀出痛苦、憤怒、不甘、絕望四種情緒,卻唯獨讀不出“恐懼”。
這就怪了,她好像完全不懼怕那個向她痛下下手的傢伙,即便對方已經開始施兇,她依然不怕。
為什麼?
這些問題無論怎麼想,都沒有絲毫頭緒,反倒是想得越多,越是覺得,彷彿就連這裡的空氣,都瀰漫起了一股壓抑而黑暗的怪異氣息。
盧勝材也是一臉沉思的表情,他和我不一樣,他思考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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