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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日上三竿的時辰,可村子上空卻像是蒙了一層灰霧,就連村口內的屋舍和道路都被染上了一層很淡的灰褐色。
看到這一幕光景,讓我頓時有種渾渾噩噩的感覺。
那就像是夏天最熱的時候被悶在一間狹窄的密室裡,強烈的悶熱直讓人頭重腳輕,絲毫提不起精神。
可事實上,這一帶的溫度並不算高。
我晃了晃腦袋,將積攢了一夜的睏意甩走,而後又定了定神,這才慢慢清醒起來。
盧勝材現在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受到了這股沉悶氣息的影響,還是說單純就是困的。
雲裳似乎沒受什麼影響,她望著連線村口的路,只是不住地撇嘴。
我問她:“看出什麼了?”
雲裳搖搖頭:“就是覺得這地方怪得很,沉悶不說,大中午頭的,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盧勝材揉了揉眼睛:“可不就是因為大中午頭,村子裡都回家吃飯了,路上才沒人嗎。別磨嘰了,趕緊找個地方住下吧,我這會兒困得眼皮只打架……哈——”
說著他就打起了哈哈,嘴張得比糞坑都大。
我心想也是,都一夜沒睡了,現在正是大家睏乏交加的時候,最好還是先找個地方安頓一下,甭管這地方有鬼沒鬼,等養足了精神再探他一探。
這個村子遠離城鎮,又深處群山之中,本以為今天只能找個農家收留我們了,可出乎意料的是,在村子深處,還真被我們找到了一家小旅店。
聽店老闆說,這一片本來山清水秀,經常有人慕名前來觀光,只不過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兒了,自打三十年前開始,這一帶就很少有外人進來了,可店面畢竟是他父親給他留下的,反正這麼大一座房,晾著也是晾著,他乾脆就重操祖上舊業,幹起了打尖留客的買賣。
另外店老闆也透露,別看這地方平時不怎麼來人,可每年四月末的時候,都會有一位金主來這裡留宿,那人每次來這兒,都會給二十倍的房錢,他不收,人家還不樂意呢。
我早忘了那個店老闆長什麼樣了,只記得見到他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唯獨嘴皮子特別溜,老長一句話說下來都不帶換氣的。
怪的是,當時他並沒有因為我們幾個年紀小,就特意詢問我們的身份,草草收拾了兩間房就讓我們住下了。
我對啞溝村的主要記憶點,並不是這個村子本身,如今也只是記得那間小旅店已相當破舊,它具體是什麼樣,也差不多忘乾淨了,唯一的印象就是客房的木門相當有年頭了,門軸都是鏽的,店老闆關門出去的時候,門軸上發出的噪音驚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趕了一夜的山路,我和盧勝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那真是沾枕頭就著,一閉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們又是被一陣嚇死人不償命的開門聲給震醒的。
當時我迷迷糊糊,還以為有邪祟衝進來了,猛地扎身起來,卻發現推門進來的人是雲裳。
雲裳拎著個粗竹編成的飯箱進來,一走到屋中央,就趕緊用袖口擋住了鼻子:“怎麼這麼臭啊?”
我聳著鼻子聞了聞,還真是,屋子裡飄著一股鹹臭鹹臭的味道,那味道相當濃郁,我只用力聞了一下,就感覺鼻子快失靈了。
這讓我十分納悶:“誰把爛鹹魚扔咱床底下了,這麼大味兒?”
盧勝材的聲音幽幽飄了過來:“是我的腳。”
我當時就驚了:“你這腳怎麼臭的跟原子彈似的,洗腳去!”
“我從小就是汗腳,昨天走了那麼多路,能不臭嗎。你看你們一個個的,也不能因為我是汗腳就歧視我啊。”
盧勝材一邊嘟囔,一邊從揹包裡拿了乾淨襪子,到外面洗腳去了。
以前盧勝材洗腳特別勤,我還真不知道他是大汗腳。
雲裳拿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不行,你屋裡的味道太噁心了,還是去我屋吃吧。”
這屋子確實沒法待了,我也是沒別的選擇,只能到雲裳屋裡吃飯。
飯間,雲裳對我說,她趁著我和盧勝材睡覺的檔兒在村子裡兜了幾圈,發現整個村子裡就沒住多少人,村外的農田也早就糟了,還有旅店的店老闆,也不太正常。
聽她這麼一說,我就疑惑起來:“村裡人不種地,你叫的這些菜是拿什麼做的?哎,你沒睡覺嗎?”
“我平時睡覺就很少,”雲裳將一塊雞翅夾到我碗裡,這才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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