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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反而加重了我心中的那份不安。
能在空氣中聞到惡臭和血腥味兒,幾乎已經成了地下世界的常態,此時這兩種味道突然消失,給我一種極其違和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這條旋梯到底有多深,只是覺得在階梯上行走的時候,時間流逝的速度彷彿變得很慢,那感覺就像是你的耐心被無限拉長了,不管做出什麼樣的動作,速度都比平時慢了一倍。
有時候我刻意加快速度,卻又覺得只是抬腿的速度快了,移動速度也沒什麼變化。
同時我也說不清,這到底是不是一種錯覺。
快到抵達旋梯底部的時候,便能看到幾排臨著階梯建立起來的石制建築。
與前兩層隨處可見的殘垣斷壁不同,這裡的建築物看起來非常規整,而且不像地表世界那樣,房子疊著房子,常常給人一種即將崩塌的不穩定感。
此時從屋舍後方傳來一陣急促的喧囂,我豎著耳朵仔細聆聽,發現那竟是市場上傳來的叫賣聲。
這讓我不由地神情恍惚起來。
黑暗世界的最底層,為什麼會擁有比地表世界還要祥和的氛圍?
乾淨的街道,整齊的屋舍,還有熱鬧的集市,這些在地表世界都是很罕見的。
在我的印象中,海市的地上部分到處充斥著陰影和骯髒。
當我沉下心來,嘗試著去回想地表世界的種種景象時,卻驚愕地發現,那些情景竟變得有些模糊了,彷彿我正在漸漸忘卻地表世界的樣子。
我先是一陣後怕,但心境很快就平復下來。
因為我意識到,不管我是否忘記地表世界的種種景象,那些景象都是真實存在的,忘也好,不忘也罷,不管記得還是忘卻,我還是我,地表的世界也依然是它該有的樣子。
望山是山,望海是海,望山非山,望海非海,山何必是山,海又何必是海,你記住的是山,又或者你記住的是海,又有什麼區別呢,不管你記住的是什麼,它們都是道的一種體現。
想清楚了這些,腦海中的種種記憶反而再次變得清晰起來,還有那種時間被無限拉長的感覺也消失了。
我也是這才意識到,剛剛我看到的世界,竟然是彩色的!
地底深層的空氣已完全被黃綠色的光霧所籠罩,肉眼所看到的一切事物,也都被這些光霧浸染過。
在這裡,是不可能看到那麼鮮豔的彩色的,目光接觸到的所有事物,都被襯得發綠發舊。
但乾淨的街道和整齊的屋舍是真實存在的,從遠處傳來的叫賣聲也是真的。
我試著換了口氣,再次穩固心神,而後便壓著步子走下階梯,鑽進了緊靠旋梯的衚衕裡。
衚衕旁的每一座屋舍中都亮著燈光,從一扇扇窗戶中透出來的光也泛著茶黃,但在燈光照耀下,能清晰看到視窗前有霧氣在飄動,這些從視窗中透出來的光芒,似乎能讓空氣中的霧絲現出原形。
同時我也發現,每一扇房門上都刻著那行盧恩文字:“黑夜的眼睛注視著你。”
正巧有一座屋舍的窗戶沒關,我便壓著步子湊到視窗前,小心朝屋子裡張望。
我沒在日記上記下自己當時看到了什麼,只說當時看到的景象過於平和,平和到了讓人覺得詭異的地步。
時間隔得有點長,我用力回想了一下,當時我湊在視窗上,好像是看到一個婦女正坐在大方桌前裁剪衣服,期間她偶爾還拿出尺子,在布匹上寫寫畫畫。
大概就是這麼個情形,女人的心緒極其穩定,不管氣質還是舉動,都像極了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
可問題是,這裡是地底最深層的世界,剛剛見證過上面兩層的殘酷和野蠻,此刻呈現在我眼前的平靜,怎麼看都無比詭異。
沒多久,主婦便從方桌前站起身,抓一條斗篷披在身上,又拎了把氣門燈,匆匆出了門。
離家之前,她先將氣門燈點亮,用燈光照了照刻在門板上的盧恩文字,並俯下身子,朝那些文字深鞠一躬,折騰完這些,她才裹緊斗篷,快速離開衚衕。
主婦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隱約感覺到她身上有一股陳腐氣息。
那又是一種我沒有見過的邪氣,像屍氣,又不是屍氣,期間帶著一股很舊躁的特殊味道,就像是千年木乃伊身上的灰塵一樣。
我稍稍蹙了兩下眉,待女人快走出衚衕口的時候,我也壓著腳步追了上去。
走出衚衕,就是一條約莫四五米寬的大路,路上有不少行人,每個人都用斗篷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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