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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那些流放人員都曾在地表世界做過不少腌臢事兒,滲透進三大秩序派的邪教徒也都是流放者,這所謂的“流放”,其實就是讓他們到地表去高破壞。
但黃衣之王掩蓋了實情,沒未將流放這些人的目的告訴自己的信徒。
黃衣之王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他這麼做,就是為了維繫地底世界的道德體系。
為什麼地底世界的人認為黃衣之王是善神,就是因為它沒有將自己的黑暗面展現在眾人面前,同時又為地底人建立起了與外世界相同的道德體系。
離開酒館以後,我翻身爬上一座民宅,細細思考著如何才能完全掌控這一層。
思來想去,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黃衣之王既然要將自己的塑造為“善神”,那就必須有“惡”來襯托它的“善”。
道德經上說:“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
天底下的人之所以認為美好的東西是美好的,是因為有不美好的東西做對比。知道善之所以為善,是因為又邪惡來做對比。
道德經最厲害的地方就在這裡,絕不會把話說死,它不會說,那些東西天生就是善的,天生就是惡的,美與醜、善與惡、正與邪、白與黑、陰與陽,都是相互依存,是其中一方的存在,塑造了另一方,相互塑造,相生相剋。
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
黃衣之王將善惡絕對化,本就落了下成。
想要解除底層居民對黃衣之王的信仰,很簡單,只要將黃衣之王塑造成邪惡的樣子就行。
要想做到這一點,必須從他們的生存源頭上下點功夫了。
當一個族群的生存受到毀滅性打擊的時候,一切不以學術理論為基礎的超自然信仰都是臭狗屎。
注意,我說的是一個族群,一整個族群。
只有在上一個信仰劇烈動搖的時候,才能樹立起新的信仰。
想到這兒,我心中頓時一個激靈,呼的一聲就從房頂上站了起來。
接下來,我打算去本層居民賴以生存的兩個食源看看。
跳下房簷,我便迅速拿出星芒針定了一下方向,因為長星指向的是正東方向,所以我決定先去城市東南角的產糧地看看。
酒館裡的人說,那裡的生井能夠為本層居民提供源源不斷的海糧,我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生井”、“海糧”是什麼意思。
雖說生井可以源源不斷地產出海糧,但本層居民只有在每個週末才能去井口附近取糧,那天是每週一度的休息日,整個城市裡的人都不用勞作,據說黃衣之王也會在那一天進入長達二十四小時的休眠。
城市的規模相當龐大,加上道路錯綜複雜,我花了足足三個小時才穿越大半個城區,來到了位於城區東南角的石洞附近。
生井就在那口直徑只有一米五左右的石洞裡,洞口旁有兩個身披甲冑的守衛看管。
可能是因為這裡的居民都比較守規矩,兩個守完全沒有丁點警惕性,一個人將後背依靠在洞沿上,望著這一層的天頂發呆,另一個人則在漫不經心地擦拭長劍。
得虧這兩個貨對自己的職責並不上心,我才能順利鑽進洞口。
要不然那麼小一個洞,我進去的時候難免鬧出動靜來,極容易被兩個守衛發現。
其中一個守衛確實聽到了我鬧出的動靜,緩緩低下頭,朝洞口這邊看了一會兒,但也僅僅是看了這麼一眼而已,之後他便再次發起了呆。
洞中是個相當深的甬道,我順著甬道爬行將近二十米,才看到酒徒中口中的生井。
這口井之所以被稱作“生井”,可能和它的結構有關係,用手去觸控井口邊緣的時候,手上傳來的觸感竟然是微微發軟的,就好像我摸到的不是坑窪不平的礁石,而是外型如同礁石的血肉。
隨後我又仔細看了看洞口邊緣,單就視覺體驗來講,那確確實實是一圈人工攏砌起來的礁石,可再用手去觸碰,從上面反饋回來的觸感,依然如同剝了皮的血肉一樣。
我不禁皺了皺眉。
這口井,好像是活的!
之後我便多了一份小心,慢慢伸長脖子,朝井中張望。
井很深,視線沿著井壁下移七八米,才能看到一抹浮動的光色。
井水中泛著幽藍色的微光,細看之下,能隱約看到水面上還浮動著一些纖細的黑影,要是沒猜錯,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海糧”了吧。
正巧我身邊就有用來打撈糧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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