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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在嘶吼聲響起的地方,極可能正有慘劇發生。
如果真的是慘劇,那我就必須干涉一下了。
我們遵從的教義就是這樣——見死必救。
見死不救,那是犯大忌的。
你可能會反問,既然見死必救,當初小惡魔殺托克的時候,我為什麼不救,蜈蚣在尸解房裡向生者動刑的時候,我為什麼不救?
在這裡我必須解釋一下,小惡魔殺托克的時候,我不是不救,是來不及救,他下手太快了,我離得又遠,還沒等我開口喊一聲“慢著”,托克就已經嗝屁了。
蜈蚣動刑的時候,我也不在場,如果在場的話,我肯定會設法阻止一下的。
如果我阻止了小惡魔殺托克,阻止了蜈蚣動刑,接下來呢,接下來我該怎麼處置托克和那些被蜈蚣所在尸解房裡的人?
很簡單啊,我會先將這些囚禁起來,然後繼續忙自己的事,等到海市徹底變成了我想要的樣子,我再將這些人交給他們有權決定他們生死的人,我可以向你保證,到了那時候,這些人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這裡是海市,這個世界有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在這裡,我只能做必須做的事,卻不能將所有我認為對的事都幹個遍。
沒錯,我也可以對小惡魔等人進行說教,告訴他們什麼是美德,告訴他們人之初性本善,讓他們做個真正意義上的,附和文明世界的標準的好人,但你要明白一件事,像這樣的心靈雞湯放在海市,那就是個屁。
在這裡我想說說愛神的經歷,其實當初我在水晶酒吧和她有過一次深談,但我刻意把這個情節忽略了,因為那次我們談及的東西實在太過壓抑,我不想讓壓抑成為這本書的主基調。
但眼下我覺得我有必要聊一聊愛神的經歷,她年輕時的經歷實在太過黑暗,我只能挑比較能入耳的說一說。
愛神十四歲的時候,便遇到了家道中落,為了生存,她只能到貴族開設的風花店去工作,最初那幾年,她有可能只是店裡的普通招待,那時她最大的痛苦只是經常被打,別的倒也沒什麼。
入行三四年以後,她就正式成為了那種地方的搖錢樹。
為了賺夠贖身的錢,她只能不斷地出賣自己,很難想像,像她這麼要強的人是怎麼從那種歲月裡活下來的,對,我用了“活下來”這三個字,因為這裡的貴族簡直就是惡魔,在那種地方工作,不單單要出賣尊嚴,而且每天都要經受非人的折磨。
愛神在那裡工作了整整八年,她為自己贖了身,還用剩下的錢租到了當時最不被人看好的一處舊競技場,但與此同時,她也失去了擁有一個孩子的能力。
我儘可能地不把一些事情描述得太過黑暗,但現在我還是很想說髒話,你們根本不能想象,那些貴族是怎麼折磨愛神的。
試想一下,如果你在愛神最痛苦的那段日子裡職責她,說,姑娘,你怎麼這麼不自愛啊,你這樣跟個牲畜有什麼區別,再灌以心靈雞湯,說什麼,你只有自愛別人才能愛你,你只有自尊別人才能尊敬你啊,這隻會讓愛神更加痛苦。
她不是不想有自尊,不是不想自愛,她只是想活下去,然而生存的巨大成本,已經讓她失去了追求這些東西的資格。
想盡一切辦法生存下去,就是海市的遊戲規則。
遵守這種遊戲規則,就是你對海市居民最大的憐憫,因為你沒有能力改變現狀。
說真的,我有時候真的覺得,那些不分青紅皂白的心靈雞湯,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毒的東西。它們不會去管你的處境,不會對你的痛苦感同身受,它們認為自己永遠都是對的。
它們存在的意義,似乎就是為了讓別人認為它們是對的,而不是為了幫助別人走出困境。
啊——
嘶嚎聲再次從黑暗深處傳來,這一次的聲音比頭兩次更為淒厲,我心中頓時一緊,下意識地加快了腳下的頻率。
空氣中漸漸浮現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不是純粹的血腥氣息,其中明顯夾雜著鐵鏽的味道,顯得更為刺鼻,這股氣味和盤踞在空氣中的惡臭、黴味混雜在一起,弄得我幾乎都沒辦法正常呼吸。
無奈之下,我只能從揹包裡摸出口罩,象徵性地擋住鼻口。
愛神給我準備的口罩基本上沒什麼實際用途,就算戴上它,刺鼻的味道還是不停地往鼻息裡鑽,但好在能提供一點心理上的安慰。
十五分鐘以後,一片被火光照亮的血霧浮現在我的眼前。
在血霧籠罩的一片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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