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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安逸也絕對是後者範疇。
“不要管他!給我殺!一個不留!”
郭木爾瞳孔裡面都燃著火光,並不理會躍馬在前正拿劍指著他的安逸。
“誰敢向前!”
安逸拽動韁繩,把胯下載著美人兒的戰馬橫在了軍陣前,手裡仍緊握著三尺青鋒壓制著蠢蠢欲動的遼軍,
“遼夏已然合議!誰敢向前,就是向大夏蓄意挑釁,就是兩國之間擅動刀兵妄挑戰火的罪人!誰敢向前!”
這話是說給遼兵的,也是說給郭木爾的。那原本一個個蓄勢待發的契丹騎兵紛紛的又把目光重新投回到郭木爾滿是怒容的臉上,等待著他們的主將給他們最後一顆定心丸,揮舞著那柄在他們心裡戰無不勝的甕金錘大喊一聲:什麼狗屁和議,給我殺!
但是,郭木爾卻遲遲沒有什麼動作,除了眸子裡的那團火越燒越旺之外,並沒有再次下令衝鋒的意思。
沒錯,小趙王是個莽撞人,但他並不傻,他知道現在對眼前的這個靜遠伯動手,對他和他阿姐來說意味著什麼。
“好一個蓄意挑釁!靜遠伯帶著數千兵馬奇襲我哨騎營殺我遼將,就算是蓄意挑釁也是你靜遠伯挑釁在前!“
韓光德那道聲若洪鐘的聲音傳到安逸耳朵裡的時候,安逸才看到那從遠處打馬而來的蕭燕兒。這位綽約之姿足以讓馬前竹清怡側目的大遼太后,正用她那一雙絕美卻讓整個大遼朝堂都為之膽寒的雙眸看著安逸。蕭燕兒在路上可沒有想到,安逸直接就對前哨營的猛安下了殺手。
“你們還真都是一丘之貉。”
安逸看了看開口質問的韓光德,又冷冷的掃了一眼同樣沒什麼好顏色的蕭燕兒,指著身後慍怒道:“挑釁在前?我倒要問問韓大元帥,到底是我大夏這些遭人肆意淫辱的無辜女子挑釁在前,還是那帳子裡摞的像乾柴堆一樣屍首挑釁在前!”
看見了,蕭燕兒肯定是把那獨輪車上一個個蜷縮在一起的漢家女子看在眼裡了,也看見了那看到哨騎營猛安悽慘死狀癱坐在地上抖若篩糠的老克安。以她的聰慧和精明,就算是沒看見也知道頭一回如此怒容的安逸所指的帳篷裡是個什麼模樣。
只不過她知道自己身後的大元帥韓光德也看見了,那跟著郭木爾來的三千龍驤騎將士一樣看見了,所以,她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靜遠伯,遼夏和議乃兩國長遠大計,這來之不易的和平將是遼夏兩國從此鑄劍為犁的最好契機。但是,我覺得這一切的前提,都要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礎上。雖然我們身在夏土,但卻在和議所約定期限的撤兵時日之內,靜遠伯就這樣擅闖我營、殺我大將,可有把我大遼的顏面放在眼裡?這就是你靜遠伯口口聲聲所提到的誠意嗎?
"臉面?”
安逸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至極的事情,譏蕭燕兒道:“蕭太后現在在跟我說臉面?從你們踏進臨洮府的那一刻開始,踐踏出來每一條血路的時候,你考慮大夏的臉面了嗎!你們在王京城下為了圍困堅城燒掉那些村莊的時候,你考慮大夏的臉面了嗎!你們現再在我大夏的土地上把我漢家女子像是豬狗牛羊一樣肆意虐待的時候,你考慮大夏的臉面了嗎!沒錯,你蕭太后現在確實沒有把我們大夏的臉面像你們帳篷裡的羊皮墊子那樣粗鄙的踩在腳下任人踐踏,但是因為什麼你才把大夏的臉面高高的掛在廳堂上,原因你蕭燕兒自己不清楚嗎!“
安逸為什麼說道最後越說越氣甚至有些怒不可遏的原因,馬前剛剛感同身受的竹清怡是清楚的,蕭燕兒也更是清楚。聰明人之間用她剛才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有的時候難免會有搪塞的意思,尤其是在安逸本就怒火中燒的時候,她的這種牽強附會的解釋,讓安逸頗有種被敷衍的侮辱感,甚至讓安逸覺得這位不可謂不傾國城的女子,卻像那跪在地上的兇面大漢一樣,有著一副惡鬼般的心腸。
沒法子,蕭燕兒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如果她時時刻刻的都那麼表裡如一的話,可能早就跟著先帝一起入了帝陵了,她先是大遼的承天皇太后,其次才是蕭燕兒。
“讓開!”
安逸並沒有給蕭燕兒頓悟自己人生的時間,胯下戰馬挑動四蹄踱到蕭燕兒的馬前,“我說......讓開!”
他的話沒有一絲溫度,讓蕭燕兒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狠狠的紮在自己的心上。她想開口駁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向伶牙俐齒的嘴卻像是被施了法術,竟沒有一點兒開口的慾望,腦海裡面更是一片空白。她抬起眼眸看了看面色冷峻的安逸,又瞅了瞅她馬前一身傷痕卻面色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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