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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功而返,雲長意惆悵;嶄露頭角,儁乂散飛矢。

麴義率軍蹈陣,以寡擊眾,土坡上的公孫瓚一行全都看在眼裡。眼見數千步騎竟被寥寥數百人驅趕而幾無還手之力,眾人全都沉默不語。驀地,立在劉備身後的關羽怒髮衝冠,他大喝一聲,“看某家斬了這廝。”話音剛落,也不等公孫瓚號令,便馭馬越眾而出,揮槊殺向麴義。一旁的張飛見狀,連忙催馬相隨。張飛素來桀驁不馴,唯獨敬重二哥關羽,見二哥前往,自然不能落後。

劉備見二人粗俗無禮,慌忙致歉,公孫瓚卻不以為怵,“時急勢危,不必拘泥。”頓上一頓,又對劉備,“關、張二人勇氣可嘉,可沒有從騎遮護,怕是對戰局無補。”罷,揮手示意,便有十數名從騎夾馬出陣,尾隨關、張而去。

關羽、張飛二人在人群中馭馬穿梭而行,起先還可以看到麴義的身影在不遠處若隱若現,沒過多久,人潮湧來,裹脅著他們往另一邊而去,待他們從亂兵中掙扎出來,敵人已是蹤影全無,更為糟糕的是,他們與從騎失散了。張飛一邊推開身邊的亂兵,一邊扯著嗓子對關羽:“二哥,亂兵太多,就算賊人在近前,也無從下手。”

前方人馬猥集,坐騎根本無法透過,他們又不能像敵人一樣對付自家兵馬,於是,二人只好勒住坐騎。關羽舉目極望,希盼能有所發現,可視野之內,除了亂哄哄的殘兵敗將,還能有甚?他長長嘆了口氣:“本想為主公掙個臉面,誰知,公不願助某。”他撥轉馬頭,一邊唏噓,一邊又忍不住回頭觀望。關羽自中平元年(即西元184年)追隨劉備,征戰八年,沒有立下足以誇耀的戰功,年近而立,仍是一介無名卒。眼見歲月蹉跎,年華易逝,他或許也在捫心自問,難不成自家的宿命就是這樣一直默默無聞麼?

關、張二人無法建功,坡上的人看得分明,雖然惋惜,但人們都明白時運不在、氣勢已衰,再遣人逆襲敵軍,也是徒勞。公孫瓚扭頭對劉備:“想想當年,某家丈人誇某是北地飛隼,扶搖而上可至萬里。某也沒有辜負期望,十多年來,縱橫幽、冀乃至塞北,罕遇敵手,誰曾想,竟在簇折翼?”著著,頗有些意興闌珊,“某本以為此戰一了,便可以黃河飲馬、兗州橫戈……”

周圍的人聽這話,都覺得薊侯所言不差,如果嚴綱不死,哪怕失敗,也不會敗得如此之慘;如果中軍沒有潰退,主動權仍在己方,勝負還未為可知;誰又曾料想形勢急轉之下,竟將大好局面生生扭轉。想到這裡,許多人都忍不住回望,想要看看那個扭轉乾坤的西涼好漢到底何等模樣。

麴義衝上土坡,公孫瓚早已率眾離去,坡下只有數面大書“公孫”字的認旗在人群中翻滾。身邊的從騎遙指遠處,興奮呼喊:“公孫匹夫的坐纛在那哩!”麴義定睛一看,煙塵之中,果然有一面裝飾著紅色貂纓的大旗。顯然,公孫瓚一邊退走一邊收拾敗兵,似有再戰之意。麴義暗暗冷笑,“汝既有此心,某家怎能不成全?”

他換了坐騎,背朝敵人遠遁的方向,然後左手執槊,身體微躬,右手猛然朝背後戟指:“傳言白馬將軍無人能敵,今日一戰不過爾爾,眼下,這不敗將軍就在前頭,兒郎們何不再走一程,割了這匹夫的狗頭作飲酒器,豈不快哉?”西涼騎士聞言,全都轟然大笑,有人揶揄道:“作了酒具,只便宜了將軍,何不製成溺器,每人美美尿上一泡才是快事。”

麴義奮馬揚蹄,當先從坡上衝下,從騎們吆喝著相隨。此時,他們不過區區百人,竟敢追擊人數遠超他們十倍的敵寇,膽氣可謂壯矣;而幽州軍號稱驍銳,追南逐北,鮮有不勝,此時卻倉惶四竄儼然待宰之羔羊。如果幽州軍的宿敵塞北諸胡僥倖見到此景,恐怕會驚訝得合不攏嘴吧。

雙方一前一後,疾馳了十餘里,一直到界橋東側。公孫瓚見這麼退不是辦法,於是留下一部分親信據橋斷後,剩下的人馬徒橋東,立纛收攏敗兵,重新列陣。守橋的頭領是公孫瓚的蒼頭,他出身東胡諸部之一的烏丸族,自便長在軍營。雖然弓馬嫻熟,卻喜歡貼身步戰。一旦入陣,則雙手各持長戟,旋風般揮舞兵器,擋者無不粉碎。今次,他身披兩層鐵鎧,厚厚的頓項護住脆弱的頸部,鐵兜鍪的面簾鏗然拉下,周身只露雙眼,遠遠望去,就好似屹立橋頭的鐵浮屠。

西涼人欺幽州軍立足不穩,縱騎突擊,兩名騎士從左右兩邊朝蒼頭衝去,想要藉著駿馬奔跑的威勢把他放倒在地。馬還沒靠近,蒼頭大喝一聲,雙手奮力,左右兩戟各掃一邊,戰馬前肢齊斷,掀落馬上騎士。那人插戟入地,抓雞般拎起二人,雙手用勁,竟生生將二人首級擰下。他把首級掛在戟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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