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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等著,看著。
可惜每逢這種時候,不速之客總是會特別多。
不出意料的,傅森也來了。
帶著人來的,很多很多的人。
來的還不巧,就趕在帝后進朝天門之前。
我聽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晚了,傅寶音攔著沒讓我出去,膽子小的人到這會兒反倒生了無窮底氣,只一味地勸我,說這是嫦雲一早就安排好的,一切都只為了今日。
可我什麼也聽不進去。
傅森是早有準備的。
多好的時機,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時候了,徹侯『逼』宮不成,常清順勢被調回上京,榆關的守備盡數撤去,誰都不知道豫王如何在短短的半年之內收攬這樣多的人馬,甚至還有不少夷人。
若說從前沒有,那麼現在,他的確有和公孫嘉奧對峙的底氣。
正清門平日冷清的很,只有國之祭典,祈祀之禮時才許開啟,而永慶門的守衛最是薄弱,今日的侍衛大多都留在了正清門,傅森不傻,命賀緹騎早早地守在上京城外十里,一見封后大典便起狼煙,萬人鐵騎一舉便可踏破城門。
大約是沒想到他真的敢選在封后大典來犯,公孫嘉奧本是早早地做好了應對,卻唯獨算漏了她。
想想之前呂嫦雲的表現,她這半年來的嫵媚溫馴,他的心便一層一層地涼了下去。
早就知道是假的了,只是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一直都是的。
龍袍照舊穿在身上,只是心境不復當初,封后大典自然是攪黃了,新皇后剛入了朝天門,連鳳陽宮的大門都沒邁進去,便被帶進了含涼殿看守,那裡早就已經『亂』了套了,群臣交頭接耳,舊當-官的新當-官的無不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憂心。
一片蕭索之中,只剩皇帝肅穆著臉立在上方,冷目而視,彷彿一切都與他無干。
外頭一開始算是好訊息,常清帶著廷尉在外抗擊,倒也能抵擋一陣。
無奈廷尉和禁軍的人數上並沒佔絕對優勢,只是勉力堵住永慶門那個缺口,長久下去不是辦法。
靖宮,這座偌大的靖宮,曾是傅森長久呆過的地方,他和傅忌同父不同母,從小一起長大,對於這片綠瓦紅牆的瞭解遠勝於常清之流,這被他視為這場戰爭中的關鍵。
既是抱了必死的決心,那便再沒有了退路。
好訊息很快就變成了壞訊息——常清被賀緹騎刺傷,許是再過不久,『亂』軍就要衝進宮了。
有大臣說要不趕緊召徹侯進宮,或許還可抵擋一陣,有的卻說不行,當務之急還是請聖上即刻離宮暫避冀州,而後再做打算,只是這樣的勸諫一般都是無效的,皇帝似乎鐵了心不願挪動半步,改了國號,做了快四年的明德帝,一旦離開上京,他這個皇帝就等於是個擺設。
人啊,都是有劣根『性』的,生死存亡面前還談什麼大義,皇帝不在,文武百官就等同於廢人,公孫嘉奧就是積威甚重,一旦叫人看盡了後路,下場怕是也不會好過的當日的傅忌。
多少前車之鑑了,總該有那麼一兩件叫人銘記才是。
那就不能走,哪怕硬拼的兩敗俱傷,也不能走。
眼看群臣為了一己私-欲就要吵的不可開交,公孫嘉奧神情冷漠地,卻是信步走去了含涼殿的圍房。
呂嫦雲頭上的鳳冠很沉,像是禁錮在頭上的一重負累,壓得她抬不起頭來,於是一進含涼殿就自己拆了,但是衣服她沒換,因為鳳袍真的很美,芬姑姑帶著宮人熬了足足三個月,遍繡金絲,如她這樣不愛穿戴打扮的人都覺得這身衣裳很美,美的就像一場夢。
於是就沒捨得換下去。
如果說原先有多歡喜,那如今就有多諷刺,他們相顧無言,最後反而是呂嫦雲先開口,平靜道:“是我給翁主報的信。”在這一點上,她永遠都是這麼坦誠:“你所懷疑的,沒有例外,全都是我做的。”
她既這樣坦白,他倒也想問上一句。
你到底有沒有..........
罷了,公孫嘉奧心道,應該是沒有的。
“豫王打的旗號倒是不小,你知道麼”他深深地看她:“清君側,國當立,這個傅森倒是打的好算盤。”
這個呂嫦雲還真不知道,想必又是經了翁主手中是,被她故意瞞下的。
但是知道後,她的心也並沒有很痛;
她其實已經不愛傅森了,所以心上的傷口早就癒合,再也不會痛了。
“這樣啊.........”她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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