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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滴答——
仔細聽,那彷彿是血緩緩落下的聲音,從方才開始,此後就沒有間斷過。
在一片混『亂』與廝殺中,他們四目相對,彼此的真心都一覽無遺,好似外頭的一切都與裡面的二人毫無關係。
多難得啊,拋卻所有,心反倒貼的更近了,這樣的相處多讓人歡喜。
呂嫦雲有些快樂,她希望公孫嘉奧也是快樂的,至少在最後一刻,他們都不曾孤單,都彼此相伴。
含涼殿早就空無一人,最後的時間了,值得珍惜,也需要銘記。
公孫嘉奧在此刻靜默,直至半晌,才苦笑道:“你走吧,現在就走,我讓常清護送你出去,出了正清門,你去找你姐姐,去找鄧藻良,去找任何你想見的人,只要..............”只要不是傅森,只要不是他就可以。
他說:“我答應你,下輩子遇見了必定躲得遠遠地,咱們自此,便是兩不相欠了。”
其實他對她一點都不好,不好多過好的時候,事到如今沒有別的,只是私心作祟,他想讓她在最後一刻念著自己的好,他便是再不堪,那麼最後的形象也是光輝的,為愛犧牲,只為成全,他終究還是走上了傅忌的老路,兩人殊途同歸。
這樣的一場悲戀,頃刻便耗盡心力了,傷筋動骨,也付諸一切,最後收穫了什麼,但卻總沒有失去的多,太不值當。
“這是你的真心話麼?”呂嫦雲奇怪的看著他,復又拿過他的茶盞,將其中的另一半盡數喝下,挑眉怡然,發出似低似沉的嘆息,道:“姐姐果真說的對阿,明明此刻心裡都高興壞了,偏偏還要作出大度的樣子來,男人就是不愛說真話,永遠都不愛說真話。”
“鄧藻良,他一直都愛慕你”公孫嘉奧道:“我以為你知道。”
呂嫦雲說我也知道。
但是她又說:“可是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鄧夫子於我亦師亦友,更是親人,但我不愛他。”
她說:“我早說了,那晚我說的句句是真,自然,愛也是真的。”
那樣沉重的愛意,就那麼輕易地說出了口。
人總是有私心的,比如她現在喜歡的人是他,所以就沒必要走了。
這會兒的情況反倒倒了個個兒,公孫嘉奧一直在將她往外推,這是他最後的寬容,也是對傅森的寬容,可惜她卻不肯了。
茶總是有喝完的時候,曲終人散是天理,沒有不散的道理。
公司嘉奧想讓她走,他要最後推她一把,將她推向那榮光萬丈的下一場人生。
只有同他撇清關係,才意味著她會迎來重生的歲月,再沒有北地公孫氏的存在,沒有他的存在,她依然是那個將軍府的二姑娘,名滿上京,該當世上最好的男兒配她。
刀劍仍在滴血,他欲起身提,想趁她不備時掐向她的頸項,好作挾制之狀將她送出去,好做給全天下的人看。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劍在手上,手足卻開始痠軟無力,方才溫熱的茶水在此時變得熾熱,五內焚燒,幾乎要將他吞沒。
公孫嘉奧不消多想,便猜出是誰的手筆。
奮力支撐起身,他又泛起嘲諷的笑:“怎麼,怕我不好死透,道傅森跟前不好交代麼.........?”
可事實完全不是這樣的啊.......
呂嫦雲悲憫地看他,她該如何對他說呢,敗局已定,傅森籌謀了這麼久,是不會放過他的,與其受辱,不如保全最後的尊嚴,還有她陪他一起,這就夠了不是嗎?
她的眼神他感受到了,好似在控訴著無情的現實,滿目悽清,含著蒼涼。
公孫嘉奧慢慢開始無力,視線也隨即變得模糊。
可隨即他又想到,那盞茶,她分明也是喝了的。
想法幾乎與動作同步,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他依然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依然沒有放棄她,年輕的姑娘有更好的前途,但越推,面前的人便越是靠近,鳳袍廣袖,流雲大氅,她也跌跌撞撞,可面上的笑卻愈發燦爛,只是步下無力,絆住了殿裡的鎏金仙鶴燭臺,一點二點的火點子往厚重的地罩上撒去,不多時便可將這裡化成一片火海,直至灰燼。
終於她靠近了,倒進他懷裡,緊緊地攀附,再不捨得鬆開。
公孫嘉奧冷不防被撲了滿懷,業火焚燒,痛並快樂著,他同她一樣,眼中似有晶瑩,卻又一閃而過。
“走吧,快走.........”
他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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