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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每回都直截了當地要銀子要物件兒,不怕皇帝不給,就怕他給的少了。
南翮進不到裡頭去,只在外頭隱約聽著了那麼一點兒,只聽見‘綬帶’、‘茵親’這樣的字眼,回頭說了,呂嫦雲忍著頭疼,一聽就明白了,成國公這是想按著舊制,要拿幾個州府開刀,從富戶手裡詐銀子出來,膽子簡直大的沒邊兒。
綬帶即綬子,茵親即結親,都是說來好聽,可說穿了不過是拿錢換官,先從八品小吏做起,脫了商籍便等於換了個身份,可與官家門戶結親。
此舉當年正是豫王與成國公不睦的開端,傅森主張清貴一門,可成國公卻主張以次第論,當初傅忌沒有同意,這事兒便擱下來了,如今舊事重提,呂嫦雲根本不信成國公會替萬千寒門子弟說話,他的目的大約還是和當初沒什麼兩樣,賣官鬻爵,不外乎是錢銀,人情二者,好猜得很。
銀錢倒不重要,有趣的是那人情,呂嫦雲想徹侯還真是捨得,提拔起自己人來不遺餘力,怕是那公孫伏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在誰的手裡,屆時恐怕連成國公自己都要空出位子;人就是這樣,不為刀俎便是魚肉,總不過是被利用的棋子,能派上用場就是好的。
喝過了胡御醫煎的藥,再嘗別的東西幾乎就嘗不出什麼味道,相思子入藥有一種特有的苦味,可以短暫的麻痺痛覺,眼下公孫嘉奧不在,呂嫦雲喝起藥來十分的爽氣,捧起碗來一口就順勢嚥了下去,也不讓伺候的宮人為難,有些事得做的有分寸,一次是新鮮,兩次是可愛,第三次就是招人煩了。
同一招不能用三次,這是姐姐的經驗之談。
呂嫦雲從旁人,甚至是宮人的口中聽到不少閒話,好壞參半,她大概知道公孫嘉奧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有趣了。很明顯,她那些不情願的迎合,有底線的挑釁,通通都是為了取悅他而存在,明知不願意,卻還是要咬牙裝下去;
這才是最有趣的地方。
想的越明白,這心就越是荒蕪,呂嫦雲經過這許多事,心中對傅忌的偏見和不滿也相應的減少了許多,能夠理解當初他做的某些事多半也是出於不得。
或許回了毓德宮,就該把傅忌沒死的訊息告訴她,其實父親知道,鄧夫子亦早早地便已在密信上寫明,是她獨自隱瞞了下來,瞞到至今,不肯讓姐姐知曉。
當初以為是正確的,如今也知道錯了。
呂嫦雲想,姐姐和傅忌一定是曾經相愛過的,他們的眼睛騙不了人,傅寶音的眼睛也騙不了人,喜歡和不喜歡,只要一對上眼睛便能看出來,可能是他愛她多一些,也可能是她愛他多一些,而他們之間所有的缺憾,所有的時光,都該由他們決定,更不該由旁人去插手分說,便是她這個旁觀者也不可以。
所以她需要儘量的挽回。
畢竟,能留給這個男人的時間也不多了;
聽豫王的意思,傅忌的情況並不如她們想象的那麼好,不論是從身體,還是心理上。
可就算這樣,至少姐姐也會在將來這段有限的時光裡,活的高興一點,快樂一點。
哪怕姐姐會因此恨她。
待到公孫小將軍戰死沙場,常清以違抗軍令為由陣前斬殺公孫伏都之後,鄧藻良也順勢趕到了都城,他騎著照影,除了手中的行囊,旁的一概沒有,來的路上耽擱了兩天,只是聽說安州那兒挖出了一塊上好的菩提葉,他便調轉方向又趕了過去,到後甚至用盡了身上全部的家當,以及一塊跟了多年的貼身古玉,才換得了這塊小小的香木,不為別的,只是二小姐素有氣虛之症,若將菩提葉製成粉狀,煉成香丸時時佩戴,對她的身體大有益處。
他的心情是迫切的,可越是臨近上京,這浮躁的心便漸漸地沉了下去,鄧藻良終究是犯了難,他當初答應過,會護得呂兆年周全,可最終他答應的事卻沒有做到,他在擔心,二小姐此刻會不會在怪他,同時又有些躊躇;
他怕呂嫦雲已對他這個夫子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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